齐长风转身就要跑，府外却突然窜出另一队人马，戚乾骑在马上，居高临下道：“怎么？你想往哪里跑？”

“——戚长风。”

“你们！”

戚长风看向两方人马一步一步地逼近，哆嗦着手从袖中掏出骨笛，却因为心急害怕半响都没吹出声响。

宋瑾辰任由他动作，慢慢走到他身边，讥讽道：“我倒是忘了，废王戚仁的爵位已经被剥夺，戚长风活着，也是一介平民。”

“更何况你痴心妄想的太子之位……”

“别过来！不许过来！”

齐长风几次尝试，终于吹响哨音，他终于冷静下来，脸上恢复了狂傲，瞥向宋瑾辰，咬牙切齿道：“世子爷真是命大！这么多次都杀不了你。”

“过奖。”宋瑾辰道：“你果真不愧是戚仁的儿子，没有一丝皇室子弟的风范，背后捅刀子的手法倒是一模一样，和你爹一样无耻。”

“大胆！”

戚长风道：“我乃睿王亲子，天潢贵胄，岂是你可以置喙的！”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戚乾没有下马，轻蔑地上下扫视了戚长风几眼，不解道：“究竟是谁给你的这个傲气？要不是孤父皇，你爹连个郡王都不一定当的上，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这么说话？”

“你闭嘴！”

戚长风恨恨道：“都是你！你抢了我的太子之位，高高在上的人，本该是我！是我！”

他双目通红，衣衫凌乱，发髻松散，全然失了往日的风度，任谁见了都认不出这是当年名震京都的状元郎。

“凭什么？”戚长风指向戚乾，怒骂道：“凭什么你们能锦衣玉食！因为那狗皇帝我父亲被杀，我流落民间，成了一个日日吃不饱饭的乞丐！戚灼的一个金簪够我活一辈子！凭什么你们活得这么肆意！”

宋瑾辰听他提及戚灼面上有些愠怒，长剑指向戚长风制止道：“够了！戚仁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他看向戚长风手中攥着的骨笛，没有跟他闲扯的功夫，直白道：“你那骨笛如今已经没了用处。”

“戚长风，你以为没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宋瑾辰从怀中掏出一个册子扔给他，言简意赅道：“自戚仁死后，所有残存的势力与这十八年来跟随你们的人都在上面，一个不少，你若不信，大可以看看。”

戚长风愣了愣，继而明白宋瑾辰说的是什么，抢过册子翻来翻去，脸上全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