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真是大有胸襟,别人都欺负到身上了也不会反击,你怎得就傻傻地站着让她骂!”
宋瑾辰有些疲累,解释道:“我不是泥人性子,只是她以当年——”
“宋瑾辰——”
戚灼盯着他的眼睛,“当年的事情还要困住你多久?”
两人只是看着彼此,没有言语。
戚灼想起自己刚进昌文阁时,宋瑾辰孤身一人面对苏氏的谩骂,无助又凄凉。
这卫国公府,母不是母,父亲不是他一个人的父亲,祖母是不他一个人的祖母,自小听着苏氏的救命之恩长大,独自一人前行,身后还带着那么大的拖累。
“是我的不对……”戚灼看向外面的桃树,淡淡道:“我本不想让你难为,让人私下里动了手,谁料苏氏还是怪在你头上。”
宋瑾辰却道:“我知。”
他知道这是戚灼所为,可他了解宋瑾安,更了解戚灼。
他的妻子,从不是无端仗势欺人之人;宋瑾安如此,是他自作自受。
“公主有此行为,必是事出有因,不必介怀,我自是信你。”
戚灼不明白,宋瑾辰为何如此信她。
他们成亲不过一月,宋瑾辰却是事事照料着她,一举一动都温柔到骨子里,把一个丈夫该做的事做到极致。
戚灼想问,宋瑾辰所求到底是什么;可她又怕,自己承担不起。
今夜二人只是相安无事躺在床上,戚灼不知在想些什么,久久未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