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风?”
戚灼回想了京中齐姓家中子弟,依旧没想到是何许人。
徐氏接过司琴递过来的籍贯念道:“齐长风是进京赶考的举子,扬州人,书香门第,家中有几分薄产,人口简单,只有一双父母。”
戚灼闻言有几分奇怪,“一个没有根基的新科状元,您与父皇怎会选了他?”
“他年方二十,家中并无妻妾,据说文采出众,你父皇很赏识他,殿试未完就点了他为新科状元。你又不是贪恋权势的人,驸马是否出身高贵并不是我与你父皇选拔的标准。”
“至于银钱住宅,你有公主府,有封地有食邑,日子绝不会比现在难过半分,且他一个没有根基的官员,家中老小更不敢对你指手画脚。”
“最重要的当属齐长风是这里面容貌最盛的人之一,一身红衣可谓艳冠天下,我想着或许更合你意,就留了下来。”
家中简单,长相俊美,若是以前,戚灼的确有些动心,可现在……
一身红衣艳冠天下,戚灼看着画像,红衣似火,像是要烧起来一样,那清晰的梦境又爬了出来,戚灼眼前好似浮现那熊熊大火、还有那像要与火场融为一体的男子。
“还要继续看吗?”徐氏看向盯着画卷没有动作的女儿,以为已经确定了人选。
“看——”
戚灼干脆利落地将手里的画卷扔在一边,望向母后疑惑的目光解释道:“今天看见红色就心烦,不止他,这些还没看的画像里穿红衣的统统拿走。”
徐氏啼笑皆非,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她拿起齐长风的画像细细观看,并没有看出其他不妥:“红色挑人,齐长风穿着甚是好看,平日里也没见你不喜穿红衣的人,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戚灼想着梦中的背影揉揉额头有些烦闷:“今日午睡时做了个噩梦,梦中有个穿红袍的男子,这两天儿臣不想看见这样的衣服罢了。”
“噩梦?”
徐氏年长,对鬼神梦境之类颇为相信,闻言便将穿红衣的画卷全部拿走。
“孙阁老家的长孙,华阳长公主的儿子,还有这些,统统拿走,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偏偏是这几天做这样的梦境,那就是与红衣之人没有缘分,这可强求不得。”
红色喜庆,不少人为图个好彩头都穿了红衣,这么一拿,案桌上所剩画卷寥寥无几,戚灼一一看过,将视线停留在最后一幅上,似乎没想到会在这看到他的身影。
“宋瑾辰?他的画像为何在此?”
徐氏就知道戚灼会对这人感兴趣,笑道:“卫国公世子宋瑾辰,他是除了齐长风外,我与你父皇最看好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