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三人走下马车,迎接他们的人比预想的多,母亲和大舅母站在最前面,侧后边是春桃春杏两位姨娘,因为他俩曾经是母亲 大丫鬟,一直跟海棠院走的近,所以能够进入这个院子。
再后面站着一大众下人,就连手中抱着的小娃也来了,这样的场面确实有点意外。
乔璟钰一路上非常高兴,期待着见到母亲的那一刻,可是,这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四个女人年纪装扮相差不大,他分辨不出哪个是自己的母亲。
也难怪,当时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又过去了这么多年,要在几个妇人中分辨确实不容易。
然而,一道轻柔的声音坚定心理的那个选择,“娘。”大叫一声扑向那个久别的怀抱放声嚎哭,倾尽全力发泄心中积压的情绪,曾经痛苦的一幕幕再次在眼前浮现。
突然没有了娘亲,那个农家院子里哭声一片,大姐抱着他哭了一个又一个夜晚,奶奶病倒了,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姐姐学着做饭洗衣,艰难的扛起了照顾全家人的责任。
几年后又一次悲剧重现,那个处处维护自己的大姐又不见了,他在镇子上疯狂寻找了好几天,要不是被好心村民关照,也有可能被拍花子,这一次是他抱着弟弟哭,有时候难过的半夜哭醒。
“娘,我想你,好想好想。”终于说出了一句话,接着又是呜呜呜的哭泣。
杨慕雪也是哭的肝肠寸断,他轻轻拍打这儿子的背安慰。“钰儿,娘亲对不起你,娘亲再也不会丢下你不管。”
乔景妍眼里噙着泪花,上前抱住母亲和弟弟说:“三弟,母亲不是不要你,母亲生了很严重的病,很多人和事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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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这孩子转身又抱着她哭。“姐,我也好想好想你,这么多天不来接我,我有空就跑到山门外观望,生怕你又不见了,呜呜,我好害怕。”
姐姐突然出现在哪个农家院子的时候,更多的是惊喜,又被那些美食所吸引,反应颇为平静,晚上姐弟三人说说笑笑,似乎是出了远门的姐姐回家,说的都是离别这段时间发生的有趣事。
当他与锦锡弟弟分开,被带到三清观,姐姐讲了他的身份家人情况,尤其是听到娘亲还活着,高兴的活蹦乱跳,原来自己是豪门少爷,注意力全在对亲人团聚的期盼中。
姐姐交待了很多很重要的事情,关系到母亲的名节,再三叮嘱要牢记在心,千万不可说出来。开始几天有简行陪在身边,天天读书写字学功夫,时间安排的紧凑,三五天后新鲜感过去,一天比一天过得焦虑害怕,就怕再次出现意外。
“三弟不怕,是姐不好,不该耽误这么久去接你。”乔景妍哽咽的声音安慰,心疼的像刀割,眼泪泉水般的往外流。
乔景妍能理解,一个九岁的孩子被丢在陌生的高山上,白天有多双眼睛关注,晚上外面是野兽遍地,举目无亲难免会害怕,而这种害怕伴着母子见面的那刻,被煽情的泪水引爆,那就让他痛痛快快的哭个够吧 。
乔璟瑞侧身挥去眼里的泪水,一把拉起尽情发泄的弟弟说:“三弟,你已经回到了家中,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