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知道她 在作妖,故意不阴不阳说:“何姨娘肚子痛得赶快送医馆,这叫表哥的算怎么回事?”
何巧玲被堵的哑口无言,但并没有就此罢休。“快去叫人禀告侯爷,就说我在雨花阁被欺负了,肚里孩子可能会保不住。”
“我奉劝何姨娘还是少折腾的好,侯爷是有大智慧的人,这么多客人都看着呢,岂会仅凭你三言两语责难我们,除非你真的愿意拿肚子里的孩子作赌注,或许会要了我的小命,铺子依然会生意兴隆。”春梅不卑不亢的分析,看客们也是七嘴八舌,雨花阁的后台究竟有多大,陪上侯爷的庶子也动摇不了。
雨花阁开张前杨幕雪交待过,无论遇到什么泼皮无赖都不能妥协,出了问题找侯爷解决,以此来试探乔玉峰对她的态度。
好多观众等着看结果,作为掌柜不能跟客人僵持太久,易安搬来一张座椅安抚道:“这位贵客身子重,有事坐下慢慢说,其他贵客看中了赶紧下手,有些品种已经卖断,新货要过了节后半个月才会有。”
同样的消息每个人的切入点不一样,大家把兴趣重新回到购物上,何巧玲却在估计他们的到货时间,脸上难免几分得意,一个商户敢明目张胆跟她作对,叫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半多个月后,雨花阁的货船在距洪州码头几十里的江面上遇到匪犯,因为商定好的归期没回,杨幕雪派出了身边的另外三个护卫去途中迎接,奶娘又找了乔管家派人协助,因此才化险为夷这是后话。
春雨把地上被踩过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上面还有一张明细清单,双手捧着站在一旁,春梅陪着笑脸小声询问:“何姨娘,四件样衣总共二百零七两,零头就算了,您给二百两就成。”
何巧玲懒得理会起身就想离开,看谁敢拦她。“春雨,把手上的衣服送到侯府乔管家手上,按清单拿回二百零七两银子。”
还真是一个大胆的掌柜,竟然想到找乔管家要银子。何巧玲暗自好笑,侯府规矩严明,各房定时发放月例,衣食用度各自把控,除非添丁进口的奖赏,此外谁也别想多拿一个铜板,找乔管家支,一个奴才有那个胆子吗?
这想法很快被打了脸,两天后乔管家捧着衣服及清单送到何巧玲面前,并告知代付了二百零七两银子,按侯府规矩会在月例中扣除。
何巧玲气得七窍生烟,她不在乎这二百多两银子,侯府规定姨娘只有两个下人从公中出份例,她不缺银子,陪嫁下人就有六个,还不包括铺子里的,侯府的几个月例银子根本看不上眼,但是被强行扣除了就很不好受。
“乔管家,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代付银子,我是不会认的。”管家又怎么样,还不是下人一个,敢随便替她做主?
“何姨娘息怒,奴才哪有这个胆子,是侯爷吩咐的。”乔管家管的是后院琐事,怎么会不知道女人们的趣味,没有办法还必须要添加了一句。“侯爷交待,何姨娘多花些心思打理自己的铺子,雨花阁还是不去为妙。”
何巧玲冷静的想了好几天,在洪州地界上谁的地位能高过侯爷?自己的身份虽然是姨娘,可怎么着也是抹了侯府的面子呀,不行,得给对方一个重创,让他们知晓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