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满囤粮行掌柜,证物一并带回。”几个衙役应声而出,去粮行传唤。
“站起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的讲一遍。”不看僧面看佛面,先问问案子过程。
“谢大人。奴才和季掌柜说好是买稻种,当时还拿了样品,付了六十两银子做定金,今天取货时付清银子,要掌柜写个契结文书,那个季掌柜不情不愿到是写了,我觉得有个字不妥就让改了重写,他就不耐烦走了。”王春生尽量让自己平静些,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
“把契结文书传上来。”衙役把契结文书递上堂。
柳知县看过后问。“你想改的是那个字?”
“我要他把稻谷改为稻种,他不愿意就跑了。”官司就在这个字上。
柳知县暗暗思量,那个杨焕城还真不可小视,半年多时间弄出一连串新鲜事物,要说没有背景谁能信,就连随便买的下人,都如此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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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品可还带着?”这个证物也很关键。
“今天打开袋子比对后,确实完全一样,季掌柜就一起放进了袋子里。”王春生突然觉得这个官司又要栽。
捕快把满囤粮行的掌柜请到了衙门,五千斤证物也陆续运到。季掌柜跨进大堂就跪地叩拜。“拜见知县大人。”
“起身回话,你可是满囤粮行掌柜?”先验明正身。
“回大人,小人正是满囤粮行掌柜季元。”这个季元应该见过一些场面,回话不紧不慢,看不出半点紧张情绪。
“被告季元,王春生告你欺诈,将稻谷冒充稻种卖与他,可是事实?”案子经过基本了解,直入主题问案。
“大人,我冤枉啊,他原本买的就是稻谷。”季元苦着嘴脸喊冤。
“什么稻谷能卖到三十文一斤?”柳知县心理对案子基本上有判断,审问过程就是要对方心服口服承认。
季元有了一丝慌乱,马上就稳住了。“对方要的多,而且是急需,价钱也是对方认可的。”
“原告王春生,你要买的是粮种,是怎么找到满囤粮行的?”
王春声听到前面的问话,觉得自己胜算不大,但还是要据理力争。“我先去县衙买稻种,我需要七千斤,县衙只剩下两千斤,郭差官说粮铺也会有稻种,要凑齐五千斤可能要跑好多个粮铺,我们出了县衙看见满囤粮行就进去问,季掌柜说满囤粮行遍布永州府,可以帮我凑够五千斤,就是需要五天时间,当时就签了契书付了六十两银票做定金,今天付清银子,那份契书也就被他收走了。”
“被告季元,定金契书现在哪?”
“回大人,那不是契书是定金收据,银货两讫后就没什么用烧了。”当下这份契书是唯一的证据,与自己十分不利,即便没烧也不会交出去。
“传证物。”证物就是那些稻谷,一百斤一袋,不可能全部搬到大人面前,捕快抬了两袋打开倒在地上。
王春生反应过来了,赶紧说道:“这些袋子上面一份是稻种,下面两份是陈年稻谷。”
‘啪。’惊堂木一拍,柳知县威严喝道:“大胆奸商季元,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