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国没敢拎那只袋子,纸袋子上那纤细的提手让他担心会把周正带回来的这些特产摔坏,而在他眼里,儿子带回来的这些东西,价值自是不用多说。
......
“你叫那大衣披上,白冻住咯......”周志国的声音被寒风吹的有些凌乱,周正裹着父亲口中的军大衣坐在摩托三轮的车兜里,寒风像刀子一样切割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
周志国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寒冷,带着垂耳帽,眯着眼驾着车风驰电掣。
“今年...咋恁冷啊?”周正被大衣包裹的声音有些闷。
“你...说...啥?”周志国并未听清他的话。
“我说...今年...比往年...冷。”
“冷...了...好,冷了...下大雪...明年...麦子...长..嘞...好。”
“你...白...佛话了,灌风。”
“没...事...儿......”
爷俩停止了对话,摩托三轮轰鸣着行驶在田野间的水泥路上。
20分钟后,三轮车驶进来位于村子边缘的乡间二层楼的小院里,院子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除了两层小楼主楼和东侧的一层两间厢房外,靠着门楼西面的围墙边被搭出了一个简易的车棚。
三轮车稳稳的停在院子中央,东侧厢房的厨房里走出了一个有些发福的妇女,朝着周正快速走了过来。
“回来啦?也没佛领个媳妇回来。”一边是期待,一边是责怪。
“我这才毕业一年多,哪有恁快啊?明年给你领回来一个看看。”周正一边说着,一边主动走过去抱住了这个生养了自己并为这个家任劳任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