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拍两下,屋里的灯亮了,徐远听到声音趿拉着鞋快步走过来开门。
“初姐姐,出什么事了吗?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徐远的声音急切中夹杂着担心。
初夏看到徐远连件外衣都没披就匆忙跑出来了,推着他往回走,“没事,赶紧进屋说。”
屋里没烧炉子,也没多暖和。
兄妹俩虽然睡下了,但是都还穿着厚秋衣,只不过打着补丁的秋衣都短了一截。
徐远进门就忙着拿木头引炉子。
初夏本想说不用了,想想又把话吞了回去,就让徐远烧炉子吧,兄妹俩也能跟着暖和一点。
十四岁的孩子,没一会就把炉子烧的旺旺的,麻利的动作一看就做惯了这些活。
炉子上放着一个瘪了好几个坑的水壶,随着炉火的灼烧,慢慢冒出热气。
“徐远,徐欣,别忙了,我坐会就走。”
这一会的功夫,徐欣已经把碗又洗了一遍,准备给水倒水喝。
家里没有水杯,只能用碗了。
徐欣有些局促,把碗放到旁边缺了腿的桌子上,腼腆的笑笑转身坐到自己的小床上。
兄妹俩想要亲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足无措的样子有些好笑。
初夏主把带来的包裹递过去,“这是我之前的衣服,你们要是不嫌弃就改改穿。”
徐远徐欣连忙接过去,“谢谢初姐姐,我们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里边还有两斤棉花,你们看看找人帮忙做件厚实的棉衣穿。”做衣服她没这技能,想帮也帮不上。
徐远看着蓬松暄软的棉花,心里暖的不行,“初姐姐,衣服我们收下了,棉花我们得付钱,不能白拿。”
说着就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小布包,数出两块五毛钱,有些羞赧的说道,“初姐姐,我们没有票。”
初夏本想说钱她也不要,转念想想,这样也挺好,升米恩斗米仇。
徐远既然有这份心,她就收着,以后他们有需要她在帮帮忙。
水开了,徐远拿着一块很破却很干净的毛巾垫着壶把手,给初夏倒水。
“时间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初夏伸手在兜里掏了掏,拿出一张煤票放到饭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