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旺宝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眼睛乱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刘淑兰看儿子答不上来了,立马咋呼起来,“死丫头说什么呢,我们家怎么了?我们是光荣的工人阶级,你哪来那么多问题,给你定好了亲事你就安心等着嫁人就完了。”
初夏立马低头做鹌鹑状,从小她就是这个家里任劳任怨的小透明,谁的话她都不敢回嘴。
几人看初夏还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放心不少。
“行了,跟根木头似的杵在那干什么,赶紧收拾碗筷吧,这还用我说啊?”刘淑兰没好气的数落。
三个男人都走了,初正义和初旺家上班还好,初旺宝干什么去了?还有王丽琴和初家栋也没在。
“妈,三哥干什么去了,这大中午的,怎么也不在家歇歇。”
“上班去了,还能干什么。”去年初夏下乡,他们以为就安枕无忧了。
哪想到今年街道又来动员下乡,原来不是一家有一个下乡的就行,而是一家至少一个下乡的,到了年纪没有工作的,就得下乡。
没办法,大家都不想让孩子下乡,工作岗位太紧俏,花钱托人也安排不到工作。
最后只能她提前病退,让儿子接班,又花钱换了岗位,初旺宝才能留在城里。
“那大嫂和家栋怎么也没在家?”
“休息回娘家去了,哪来那么多问题,快点干活吧。”
不耐的说完,趿拉着鞋往屋里走,她得去睡个午觉。
初夏低着头上前收拾桌子,看着刘淑兰的背影,唇角勾出坏笑,让她干活,要收费的。
手指往外一扫,碗盘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刚走到门口的刘淑兰,听到声音就开骂,“要死啦,碗不要钱买的啊?下个乡把手弄残了咋滴,碗都拿不住?”
走过来看到摔在地上的不只是碗,还有那个盘子,心疼的呦,气的伸手就拧初夏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