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学岭洋洋得意,道:“学生班门弄斧,请多多包涵。”
太宗皇帝命太监公公笔墨伺候,殷学岭拿起那两篇乐谱,提笔做了几处改动,交给了吹箫的乐师。
那乐师看了两遍,低头沉思片刻,皱起了眉头。潘美笑着问道:“乐师先生,不知殷翰林改动的如何?能否演奏出来令我等听上一听?”那乐师忽然跪下向太宗皇帝连连磕头,道:“臣有罪,臣有罪……”
太宗皇帝微感奇怪,道:“爱卿不必如此,且平身,有话仔细讲来。”
那乐师道:“谢陛下。以臣看来,殷翰林改动得确是几臻完美。吹奏起来,忽高忽低,忽轻忽响,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雅致,将上下两篇的意境很好地过渡起来。。。”
太宗皇帝更加感到奇怪,道:“如此甚好,你又何罪之有?可速去演奏一番。”
那乐师道:“这正是微臣愧疚之处,殷翰林所谱的低音、高音错综交织,瞬间数变,微臣愚笨,奏不出来。”潘美向殷学岭道:“殷翰林能否演奏?”殷学岭面露难色,道:“太师,学生只怕也难以胜任。”
赵元佑微微一晒,道:“原来是曲高和寡,中看不中用。”
潘美笑道:“王爷,话虽如此,毕竟乐师已亲口承认谱得很好。殷翰林如此高才,已属难能可贵。临淄侯嘛,似乎就……”心中暗暗得意:“比试虽未开始,已经从气势上压到了对方。”
田重远忽然道:“我倒可以为他演奏一番。”
潘美道:“好,你若果有此能,我等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