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重远本不想贸然参与,倘若找不到答案,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但陈王既然已下问,犯案军士又是自己麾下,自己置之不理,也说不过去,于是问道:“不知卫真尸体现在何处?”
陈王道:“本待定案后埋葬,这么一耽搁,尚且在敛尸冰房中。”
田重远仔细会议陈王的每一句话,灵机一闪,道:“蒙王爷下问,小人便说说自己的看法。不到之处,还望王爷指点。”
陈王道:“好说,但讲无妨。”
田重远道:“要说杀人要有动机,郑达等人与卫真并无冤仇,卫真店中财物也没有丢失,显然不是为了抢劫杀人。酒后误会,也不见得会令军士生出杀人之心。从这点来看,似乎与常理不合。”
陈王道:“这个有道理,本王也曾想到。只是目前看来除了那军士,别人就更谈不上杀人动机了。”
赵明月脸上微微露出失望之色,撇撇嘴道:“临淄侯还是向着自己人说话呀。”
田重远正色道:“岂敢?若查明那军士确实犯罪,自有律法惩处。只是既然陛下过问,咱们若真的冤枉了人,在陛下那里落得个屈打成招的名声,王爷面上须不好看。”
八王爷点头道:“不错。断案本不该仅凭感觉,此案尤其须要谨慎小心。一边是朝廷将士;一边是先皇昔日北伐之时,弃暗投明,跟随先皇回迁到中原之地居住的燕云十六州百姓。先皇钦命将这些百姓安置在山清水秀的石门镇,赐给土地房屋,爱民之心天下共知。
这次断案,哪一边也不能冤枉了,寒了他们的心。你元佑王叔身上担子不轻。你一个小女孩家,不要在这里捣乱。还不赶紧退下!”
赵明月憋红了脸,道:“爹爹别赶我走,我不再多说话就是。”
陈王见赵明月委屈,忙道:“你且先作壁上观,待我们办案不周,再拿我等问罪嘛。”
赵明月连忙点头,看了田重远一眼,道:“我可不敢怪罪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