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光柱冲天而起,在空气中游荡的灵能像是收到指令一般,化作潮水般的波动,冲击着周围的事物。
摇曳的草木,像是在摆着手,庆祝王的重生。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逃不过廖无忆与刘琟的注意,不过感受到如此庞大的灵能波动,他们脸上不免得露出错愕。
毕竟,这个世界上能创造出这么大的异象的人可没几个。
“他不会……做到了吧?这不…只是一个传闻吗?”
廖无忆不由得低笑一声,“哈?那这也太夸张了吧。”
相比于他们,在另一边观战的女人,看到这一幕,后槽牙都咬碎了。
不过也明白,从有人阻止她的那一瞬间,这场闹剧就奠定下了结局。
只不过没想到自己如此费尽心机竟还为他人做了嫁衣。
不过……祁枫的强大对他们来说,也不算是一件特别坏的事情,毕竟,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伏。
但她看向光柱的眼神却忍不住的带着几分深意:“祁枫,我很期待你的到来,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
很希望你的到来能让我们创造的新世界迈上一个新的台阶,不然……
祁枫细细地感受着自己灵脉里那灵能的流淌,此刻,他不再感受到任何堵塞感,且非常久违的充沛感……就像是龟裂的土地久逢甘露。
踏过了心魔这一死劫,不仅拓宽了灵海,有着绝处逢生这一关,就连灵识也变的更加的敏锐了。
而这,则是他在未来的路上走的更加长远的通行证,可这,皆是牺牲云邈的离开所得来的。
想到此处,祁枫睫毛颤动着,随即便睁开了眼睛。
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洁白的胸膛。将他拥入怀中的那人,双眼紧闭,面容恬淡,像是睡着了。
但,祁枫只是微微动了一下,想把那人的身体拢到自己怀中,可只是这般,那人的手臂便从身上滑落下来。
他急忙起身,将他整个身体都死死地拥入怀中。
冰冷的躯体刺激着祁枫,可顾不得身上的刺痛,祁枫细细地看着云邈,想要把此刻云邈的样子刻在脑海里面。
此刻的云邈上半身的衣服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因为寒冷和赤裸的肌肤,使他的身体十分冰冷,冰冷的像是一个冰块一般。
而且他整个脖颈和肩膀处都是斑斑点点的红痕。
祁枫看着这一幕,耳朵有点发热。
确实是有点太过分了,这样想着,心里不免得有些愧疚。
但,他绝对不会再让云邈陷入这般境地。
但由于灵脉疏通,真气地不断流转让体温也开始慢慢升高,祁枫的身体很快的热了起来,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裹在云邈身上。
这样子,再抱着他,加上体温升高,他应该很快就能醒来了。
祁枫看着洞窟外已经升起的太阳,没想到在现实世界的时间不过几个小时,在幻境中却已经过了十几天有余了,也许这就是神话中的,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吧。
他轻柔的将云邈面上的脏污,特别是血液与灰尘都仔仔细细的擦干净,因为这些天的逃难,灰扑扑的脸恢复了白净,但失去了血色的他,带上了一抹病态的苍白,可祁枫却不自知,还顺带捏了捏他的脸。
“谢谢你。”
……
他闷声道:“……对不起。”
祁枫想到自己在幻境里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云邈醒来,又是怎么样的一副光景,他会不会生气呢,还是像往常一样,会委屈但是一言不发呢?或者会因为他们都活下来了而开心呢?
我不知道,但只要能看到他醒来,我就很开心。
会抱抱我吗?到时候云邈抱上来的话,我就不让他离开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山洞里面还是那样的寂静,但祁枫将云邈抱的更紧了一些。
在祁枫的眼中,此刻的云邈昏迷着,于是便把脑袋贴到了云邈的脖颈边,去感受着心爱之人的呼吸。
可只是这一蹭,他便愣住了,随即一股巨大的心悸的感觉,顿时笼罩住了祁枫,随即颤抖的手便贴了上去。
可是哪怕贴的很近了,指尖却没有感受到任何脉搏的跳动,不死心的他将云邈放到了地上。
随即便急忙地将指腹搭上云邈的手腕上的脉,到了后面,祁枫的灵能透体而出,进入到了云邈的身体,可越细致的去探查,结果越令人害怕。
云邈现在的身体宛如一个空壳,明明灵脉没有萎缩,器官什么的,一切东西都是正常的,但是却一点灵能都感觉不到了,甚至就连体温都没有一点回温。
而脉搏更是弱的可怕,如果不是细致去感觉,差点都感觉不到,就好像陷入了休眠一般。
为什么?这是什么情况?
是他出来的不够及时才导致的吗?不可能啊……
云邈不可能会死的,明明我还能感觉得到他的存在。
离开心魔的祁枫刚刚经历了将自己的亲人杀死,可现在救他出来的人又失去了生命,无措的他将刀从地中拔起垮回腰间,单手将云邈抗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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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得快点带他回组织,这是祁枫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想法,也是唯一一个念头。
这种情况他从来没有接触过,一瞬间竟有些慌了神。
组织里面这么多来自不同地域的人,说不定有人会知道怎么解决……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他们了。
虽然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但经过太阳方位的判断,也大致找到了下山的路。
村镇的诅咒已经解决了,加上冥婚的事件热度,吸引了许多记者过来采访,村镇的道路也已经施工疏通完毕了,交通方便了不少。
等到他们下山联系组织的时候,才发现这边实在是太偏僻,根本没有什么分部,只能靠祁枫开着自己的定位仪,两边一起出发,可即便是这样也要好几天。
好在,s.d.y联系猎祭的时候,他们也愿意帮忙。不得不说,从一开始这件事的解决到后面的善后,都有猎祭的帮助。
从来不会有人白白帮助你,一切都已经标注好了价格,人们总说人情债最是难还,则这份人情怎么还,就是猎祭做主需要什么了。
猎祭派来的直升机停在他们商量好的地方,极速的扇叶带动了剧烈的风,将他们衣襟吹的呼呼作响,祁枫依旧把外衣死死裹在云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