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教给他的一招一式他练的十分认真,但师傅依旧不满意,像是在鸡蛋里挑骨头一般,用长长的戒尺狠狠的打在在每一处让他觉得不满意的地方。
但祁枫依旧不卑不亢的,做到精益求精。
只是因为他七岁就家破人亡,父母都是异能者中的翘楚,但却被一个不知名的组织追杀,在逃亡的路上,每次以为甩掉了他们,正当他们觉得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那些人又不知道从哪里重新冒出来了,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刺杀,父亲在一次袭杀中没有躲开,死了,随着父亲的死,母亲也不躲了放弃了挣扎,不到两月,母亲也死了,可能他命大,但并未伤及要害,倒在血泊中,而活了下来,才碰巧被诸砚初所救。
而短短的六年里,诸砚初的八套功法他就已经精通了六套,唯独剩下两套……
…………
“师傅,求你将剩下的功法传授于我。”
祁枫直直跪在诸砚初身前,眼眸里似燃烧着什么,如烈火灼热。
诸砚初长的很好看,细长的丹凤眼,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眉心一颗红痣,如天上仙人一般高洁清冷,他看向谁的眼神都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年纪还未到三十,却散发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超脱凡俗。
他端坐在太师椅上,不紧不慢的饮着茶,“然后呢?传给你,你要去为你父母复仇吗?”
幼年的祁枫藏不住心事,他的眼眸是那样的炙热,但他依旧跪的笔直,一声不吭。
“剩下两套功法,你执念太深,不适合学,学了也无用,只有心思澄澈的人,才能精通。”
声音淡淡的,但对祁枫来说,是给他最终的答复。
如同生死之令一般,不可更改。
“凭什么?”这句话似乎是从祁枫牙缝里挤出来的。
“凭什么偏偏我不行?明明我拜你为师就是,就是……如果不把您的毕生武学全部学到手,我又怎么能手刃仇人呢?”
“你的眼中只有复仇吗?这又如何能长久?你有没有想过,复仇完后,你又该何去何从?你的一生都被仇恨支配,你一辈子都要活在过去吗?”
诸砚初的声音不由得抬高,可幼年祁枫哪管得了这么多。
“如果您不将剩下两套传授于我,我便在这长跪不起!”
“逆徒!那你便在这跪着吧,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再吃饭,要是一直不想明白,接下来的你也不用再继续学了!”
气的诸砚初拍桌离去,而幼年祁枫却一直对着那空位跪着。
虽然一声不吭,但已然满脸泪水。
诸砚初正在气头上,走路都不由得快了些,突然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肩膀,那人将体重压了过去。
那男人的语气戏谑,却似乎又再哄着他一般,“好了,师兄别气了。有什么事能让你这么如此动怒呢?小孩子正值叛逆期,不懂事很正常。”
“霄池,你什么时候来的?”诸砚初将肩膀的那只手撇开,可那只手却像触手一般又黏了上去。
楚霄池从背后抱住了诸砚初的腰,将头放在他的肩上蹭了蹭。
“想你,便来了。你不欢迎我?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或许,你的笑容只给你的徒儿们,从来没给过我?”
“你想多了,我的笑容没给过任何人。与其过来讨好我,不如去修炼你的功法。”诸砚初动用灵能,才逼的楚霄池悻悻松手。
“你永远这般清高的模样。也是,我天赋没你好,修炼也没你勤奋,怪不得师傅偏宠你,不仅连秘法两卷都传给你,就连神器铭夜都给你。我又得到了什么呢?”
楚霄池说的咬牙切齿,十分不甘。
“你错怪师傅了。那两卷秘法给你,你都练不了,神器铭夜,不是师傅的,也不会是我的,它不属于任何人。它真正的主人,还没出现。在它真正的主人出现前,我们都是保管者。”诸砚初看向他,语气难得软了下来,“要留下吃个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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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霄池挑眉,“吃饭就不需要了,如果吃你,我倒是可以留下来细细品尝。”
诸砚初的眼神冰冷刺骨,他开始后悔多说一句话。
“慢走,不送。”
…………
一个女孩将一份亲手做的热饭递到祁枫面前,但祁枫却如呕气一般,扭过头去。
那女孩长的明眸皓齿的,浅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师弟快吃吧,偷偷吃师傅不知道的,你要是不吃,我就吃了。”
“我不饿。”
“那我真吃了?这可是我特地为你留的两个大鸡腿哦!两个!”
“那你吃吧,谢谢好意。”
林絮秋鼓起嘴巴,佯装生气,“看你这副样子,倒我胃口,我不吃了!爱谁吃谁吃,没人吃就将它倒掉吧。不过某人的家训似乎是不能浪费粮食吧?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呢。”
祁枫听到这句话,叹了一口气就端起饭碗了,毕竟现在的祁枫只是想要一个台阶,因为他觉得师父一定会教他的,只要他陪在师父的身边就好了。
毕竟饿了很久,对一个刚发育的少年来说,几口就吃完了。
吃的干干净净,就一粒米饭都不剩,跟狗舔过一样干净。
看到这一幕,林絮秋这才喜笑颜开,她揉了揉祁枫的头,“这才乖嘛。好好吃饭才长得高,我们小枫长的这么好看,要是以后高高的,不知道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