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于义想都没想,立即答道:“没有。巳时已经算不上忙了,就那十来号客人。辰时忙得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也没见有哪个客人说吃了面不舒服的。”
“周师傅,巳时前后都有什么人出入厨房?”
周乐康想了想才说道:“大概快到巳时的时候,张婶和王姑娘像是有什么急事,交代了几句就出去了。因为客人不多,我和刘师傅换着休息了一阵。还有就是我看煮面锅里的水不多了,就让小王去打了些水。”
周乐康话音刚落,他身旁的一个伙计连忙说道:“我就往厨房提了几桶水,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其他时候我都在前面招呼客人。”
“大人,请问那些身体不适的食客们,现在何处?”
“他们症状的轻重不同,症状轻的已经回去了,症状重的还在医馆治疗。”
“那就请大人把他们都请到我的面馆里来,我在那儿为大人解释,为什么说我是被人陷害的。”
“有什么话,在这公堂上不能说,非要去你那面馆说,我看你是另有企图。”
和张奕宸一直不对付的蔡达明不放过任何能质疑他的机会。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被蔡达明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张奕宸也来了脾气,直接怼了回去。
“想要了解案件的真相,不能屁股往公堂上一坐,仅靠臆测。倘若在蔡捕头家里发生了什么案件,照今天查案的思路,咱们在公堂上聊上几句,蔡捕头爽快地把罪一认,是不是皆大欢喜。”
“你这刁民,胡搅蛮缠。”
蔡达明气得咬牙切齿,要不是杜辉宇在场,他早就用杀威棒招呼张奕宸了。多少狡诈恶徒在他的杀威棒下原形毕露。
“杜大人,我觉得这位张老板说得不错。想要弄清案件的来龙去脉,亲临现场,调查取证必不可缺。万万不可,臆测行事。”
李子越见张奕宸的诉求,屡屡受阻,便站出来为他说话。
“来人!把这恶徒的同党给我抓起来。”
蔡达明原本只是一个杀猪佬,只因妹夫成了雒阳城的同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蔡猪佬摇身一变,成了蔡捕头。
蔡达明把管猪那一套,照搬到人的身上。在他看来人不老实和猪不老实一样,就是欠收拾。犯人落到他的手里,无论犯了什么事,先打一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