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珍和我对视了一下,“大爷,我是常书的姐姐,我叫国珍,刚才可能你也知道我们的来意了,我是初二毕业,没有学历,但我有力气,愿意吃苦,愿意孝顺你,如果宝华愿意的话,不知道,您是啥意思。”她有点害羞但诚恳地说。
老头非常开心了,但随即就哭了,捂着脸,哭了有半分钟,笑着擦着眼泪,看着我和国珍,“你是个好孩子,学历不学历的,我不懂,但我知道,是我耽误了宝华,我这样拖油瓶,让宝华找个媳妇都难,谁愿意带着我这样的憨老头,又是个瘸子。”他说着用袖子擦着鼻涕。
国珍笑了,急忙从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了卫生纸直接给他擦鼻涕了,“大爷呀,别这样想!”她想说什么,却咽回去了,示意我说。
我看着老头,表情变化了,以坚决的“反对”态度对国珍说:“哼哼哼,姐啊,干啥呀,咱家条件又不错,你看看,他家的屋,虽然宝华是我同学,关系再好,我也不能把你往火坑里推啊,要啥没啥的,不行!”
宝华的爹随即表情痛苦了一下,但又笑了,下车了,“常书,国珍吧,等一下啊,我马上来!”他笑着紧跑几步,好像也不瘸了。
闫宝华也惊奇了,满脸的疑惑,看着我们。
等了大约有三分钟的样子,闫宝华都急了,急忙进屋去,但却和他爹撞了一个满怀。
老头神秘且警觉抱着一个有四五十公分长的布袋子,上面都是泥土,快速跑上了面包车,笑着,慢慢地拽开了布袋子的口,“常书,我知道,你担心国珍受罪,看看,这是啥!”他带着满脸诡谲地笑容,原来的憨厚和朴实,一下消失的无影踪了。
我和国珍都惊讶了,急忙伸头看,我的妈呀,国珍也惊呆了,使劲地抓一下我的手。
里面都是钱啊!
老头非常警觉地看着院子外面不多的邻居,小声地对我们说:“国珍,只要,你和宝华能成了婚事,这些钱,足够盖新房子的了!”他自信地拍着,上面的土还喧嚣起来了,呛得我和国珍都想咳嗽,但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