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都是艾英搂着三姐,她一直处在惊恐之中,不停地哆嗦着。
从8月15日开始,我们约定了一个时限,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到9月15日,如果再收不到那人的信息,三姐就必须做出这个孩子是留下还是流产的决定了。
每天早上买菜回来的第一件事,我就是打电话,第一次打,对方说:那人在外面勘探作业呢。
第二次打,对方说:别打了,不干了。
第三次打,对方说:不干了,别打了。
第四次打,对方说:回老家了。
第五次打,对方说:联系不上。
一天五次电话,对方都的非常不耐烦地回答着我,且在电话中都是人声嘈杂的环境。
我从电话里要了那人家里的地址,以及那人给三姐写的地址,开始每天一封电报的发。
每次都是石沉大海!
9月18日,艾英回来了。早上七点,三姐到我们的三楼来了。
艾英抓着三姐的手,三姐已经没有了惊恐,“常书,你把每次发电报的票据都给我吧!”三姐抽泣着说。
我很心疼,给她擦着眼泪说:“姐啊,我是你弟弟,再说啊,这点钱,我能付得起,哼哼哼。”
三姐看着我,抓着我的手,“常书啊,不是钱的事儿,姐知道你不缺这点钱,就是给姐一个念想,我作为一个纪念留着。”她一只手擦着眼泪说。
艾英看着我,示意给她,于是我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啊,又去面包车里,摩托车车座下的储物格里,各个衣服的口袋里,账本里,总算找齐了31张电报的单据。
在我刚进三楼客厅门的时候,三姐一下就站起来,跑到我跟前,紧紧地攥着那些票据,捂在胸前,大声地哭着,看着我和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