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邻居的指点下,我们在故道边的梨园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正坐在泥土的地里哭呢!
烧过的纸钱的灰,都被风吹的还有一点灰色的痕迹,再加上红肿的眼睛,可以猜想她的伤心和痛苦!她已经站不起来了,我和艾英搀扶起她,她也站不住了。
我抱着她,把她放在了摩托车上,让她坐在我和艾英中间,把她带到了敬老院里。
她泪流满面,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全身发抖,养母急忙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紧张地对我说:“常书,走,带你奶奶去医院。”
经过孙院长的诊断,窦粉奶奶由于重感冒,得了肺炎了。
晚上,窦粉打来了电话,是艾英接的。
“喂,窦粉啊,啥玩意啊,还改名倩倩,当兵了,就改名了,你们全家真行,把你奶奶自己放在家里,今天下午,要不是我和常书,你奶奶不知道要在你爸爸妈妈的坟前,哭到啥时候,唉!”艾英快速地埋怨着,电话那头只有痛哭的声音。
“窦粉,别哭了,都是一家人,今晚看情况吧,我看这个孙医生,绝对不是一般人,如果今晚有明显的好转,就不走,不然的话,就去县医院,放心吧!”艾英停了一会儿说。
“喂,弟妹啊,艾英啊,我马上还要出任务啊,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啊,你和常书,可千万照顾好奶奶啊,家里没有人了,可怜啊,拜托了弟妹,艾英,我知道,你和常书一样都是善良的,拜托了啊,艾英,还有啊,以后咱爸爸妈妈,一定也要照顾好啊,我们不管别人,做好自己就行,我给你嫂子倩倩说了,隔段时间,就往家里寄钱和新疆的特产,到时候都寄给常书,让常书一定要给爸爸妈妈和你嫂子的奶奶啊!”武喜哥带着哭腔说。
过新年,还有两个更难过的人。
丽丽的爸爸和大爷,大柱叔和二柱叔,除了在除夕晚上喝醉以外,再也没有起床,也没有吃饭!
捂着头痛哭的他们兄弟俩,其中的悲伤有多深,只有他们自己体会最深刻。
其实,年前十月份的时候,他们兄弟俩还曾经去修复房子,村里的人非常客气地帮忙。但在他们俩回到敬老院的当晚,房子的围墙就全部被推倒了,到现在一直是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