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坐在电话前看着手表等着的时候,终于,电话响了,在我激动的手心都要冒汗时,玉喜姐姐卧室的门,一下就开了,一道红色的闪电冲出来了,一下就把电话夺走了,“喂,丽丽,死哪去了,抓紧回来,过年啊,胡闹,多大事儿啊,回来啊,哦,常书啊,在旁边坐着呢,我放假了,哎呀,你回来吧,······”
听着听筒里的丽丽很开心,我就放心了,于是,我就牵着老头,带着丽丽的爸爸和大爷上街了,随便地逛逛,给他们买了烧饼夹大肠,我们都开心地吃着,慢慢地走着,感觉很是幸福。
日子,在我的思念中,在我的忙碌中,在丽丽的电话中,渐渐地恢复了充满遗憾和心痛的平静。
1997年2月7日,新年凌晨的两点,家里的电话响了,是我养母起来接的电话,“喂,啊,啊,啊,喜子,喜子,喜子······”她先是惊讶地叫了一声,然后,小声地惊喜地叫着我养父。
养父也揉着眼睛,小声地嘟囔着出来了,“干啥呀,这刚睡下,唉!”他虽然埋怨着,但还是笑着的。
养父和养母同时把耳朵贴在听筒上,养母笑的很开心了,咯咯咯地笑着,“丽丽啊,千万注意身体啊,不要省钱啊,咱们家有钱啊,常书能挣钱,妈妈也有钱啊,你爸还有工资啊,吃好喝好啊,哎呀,哎呀,······”
这时,丽丽的爸爸也披着衣服出来了,他们三个一起趴在听筒上听着,对视着笑着。
此后,他们三个都没有睡觉,一直在密谋着什么,不过,此后他们都是非常开心,干活是更有激情了,而且,养母一直催着我,让我多挣钱,丽丽在电话那头也是很快乐了,只要一张嘴就是:“常书,我要钱,我要钱,越多越好,我就要钱······”
年初二的下午,艾英就从县城又回来了,家里又热闹了。
艾英吃过饭以后,就把我的小外甥给弄到二哥家去,直接进了柜台,一把一把的糖果往小孩口袋里塞,一包一包的饼干往小孩怀里塞,二哥干生气不敢出声,二嫂吴三香无奈地笑着,外甥则笑着跑着,大声地咋呼着:“谢谢,前妻妗子,嘿嘿嘿。”
艾英奇怪了,一把拽住他的耳朵,“瘪犊子,你叫我啥?”这时,大姐过来了,一把打开了她的手,艾英还想拽的时候,大姐抱着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