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忠喜哥的要求,我在19日上午的十点,去了县城把他和嫂子接来了。
爸爸为他们主持的婚礼,女孩的家人也没有来一个,我们都没有来得及问。
在婚礼上,按照农村的习俗,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但女孩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下跪,养父也只好尴尬地笑着,摆摆手,忠喜哥自己跪下行礼了。
在入洞房仪式结束后,忠喜哥和嫂子就出来了,也不和其他的亲戚朋友打招呼,端着装满各种“磕头礼”的盆,进了爸爸妈妈的卧室,和我养母一起轻点着。
总计收了6145元,这在当时绝对是巨额了。
我知道很多人,都是冲着养父是乡里的副书记来的。
刚轻点好,在养母用皮筋一百一沓扎着钱的时候,忠喜哥对我说:“常书,去,把咱爸叫来,我和丽莎马上就要回去了,不然的话,飞机就赶不上了。”
在我养母和丽丽的惊讶中,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出去了,拽着正在热情地招呼的亲戚朋友们坐下吃喜酒的养父,他疑惑着跟着我进了他们的卧室,由于屋里摆放了太多东西,我们六个人站在屋里很是挤了,丽莎一个劲儿地躲在忠喜哥的身后,并不时地打着身上的灰尘或泥土,还一只手捂着鼻子。
看我养父进来,忠喜哥急忙关上了门,打开了灯泡,他显得焦急地说:“爸,我马上就和丽莎去美国了,妈,您看,家里有多少钱,能不能,唉,我们在美国,要,唉,······”他看上去很是为难,甚至是困难。
养父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要多少吧?”他有点不悦了,但没有表现出来,但还是很干脆地说。
忠喜哥开心地看了一下丽莎,笑着对我养父母说:“有多少?”
养母惊了一下,看着我养父说:“有,有,有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