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去“收拾”我,然后,要么冲进大哥的门诊室,要么冲进大哥的宿舍,无论拿起什么东西,一通乱砸,大哥只是瞪着他那“含情脉脉”的小眼睛,充满无限美好想象地看着曹妙,一动也不动,哪怕曹妙拿着东西砸到了他。
1995年的六月份,美君师范毕业了,在我养父的安排下,进入了桃花乡小学上班,而且,一上班就领工资了。
七月份,三哥参加了高考,显然,他整天装神弄鬼的,成绩不好,考取了市里的一所电大学校,两年制中文专业。
六月份,二姐毕业了,尽管我养父和爸爸积极操作,她宁死不愿意留在城里上班,非要回到桃花乡工作,被分配到了乡农技站。
二姐领着乡里的工资,在她的“门面房”里,经营起了各种农作物种子的生意。
放暑假的我和丽丽,一边帮着我养父母和爸爸妈妈忙着家里的化肥生意,一边去丽丽的家去干各种农活,还要抓紧学习新的自考科目。
艾英也像往常一样住在我养父母的家里,住在玉喜姐姐的卧室里。
不过,我也有自己的秘密,趁艾英和丽丽都睡午觉的时间,我会偷偷地骑车出去,到窦粉的家里,去帮助她奶奶干活。
在7月3日的中午,我第一次去了窦粉的家。
她奶奶还认识我,非常开心地接待了我,“哎呀,常书啊,小粉,多亏你啊,不然的话,就没命了,谢谢啊!”她充满感激地说。
我挠着头,没有说啥,一直在品着窦粉临走时说的话:我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我说:我是来干活的,她是死活不让我干什么。
第二次,是7月5日的下午。
她哭着给我说了她家里的情况:窦粉的爸爸,被查出了尿毒症,家里没有钱,她爸爸就上吊自杀了;窦粉的妈妈发现后,没有找人救,自己也跟着上吊自杀了。
那晚,我骑着自行车带着窦粉,就是回家去办丧事儿的。
第三次,是7月6日的下午。
我和她一起去了果园里干活了,先帮助她打了农药。
她告诉我:窦粉的姑父是某军区的长官,窦粉跟着她姑姑去当女兵了,再也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