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诊室以后,美君背着曹妙,三哥在一边扶着;我则背着大哥,就这样去了大哥的宿舍。
我把大哥的白大褂脱掉后,把大哥塞进了被窝里,美君帮着曹妙脱鞋和脱掉外面的上衣外套后,也把她和大哥齐头地放在了被窝里。
我和美君已经被他们两个的呕吐物沾了一身,放好大哥和曹妙后,美君才想起来恶心。
躺在床上的大哥和曹妙,实际上一直处在转圈的晕乎中,他们两个不停地呕吐着,一会儿对着脸呕吐,一会儿大哥对着曹妙的脖子呕吐,一会儿曹妙对着大哥的脖子呕吐,一会儿他们两个背对背的呕吐。
我示意三哥和美君,让他们走了,看着他们两个非常痛苦地呕吐着,我也不知道咋办好。
只好不停地给他们擦着嘴,还有脖子。
他们两个太痛苦了,就像热锅的蚂蚁一样的,在床上翻腾着,一下大哥的腿压在了曹妙的身上,一会大哥的胳膊搭在了曹妙的胸上。
期间,我出去到医院门口的小吃铺,买了两块钱的千层饼,在大哥的宿舍烧了一瓶水,就这样一边看着他们恶心地呕吐着,一边我自己也有点恶心地吃着。
这一夜,我都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坐在大哥宿舍的板凳上,我一次次地从打盹中醒来,一次次地看着痛苦的他们。
听着医院附近住户的鸡叫,我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五点多一点了。
我站起来了,走出了宿舍,走向了大街。
我随便地走向了医院附近的菜市场,已经人生鼎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