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迷迷瞪瞪地使劲儿地睁着眼睛,往上看着,这样显得他脑门上的抬头纹更多了,“嗯,嗯,嗯,嗯,妈,妈,爸,爸,您们咋来了······”他想站起来,但却没有站起来。
显然大哥是腿麻了,我急忙走过去搀着他,他努力地扶着我的肩膀,苦笑着,又害羞地笑着。
妈妈看到这样的情况,仿佛是放心了,舒了一口气,笑着,想说什么,在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曹护士瞪着通红的眼睛,风风火火地出来了,恶狠狠地指着大哥,同时还囧着鼻子,示意大哥继续蹲下。
大哥看着爸爸妈妈,显得很是难为情了。
我笑着拦着曹护士说:“哼哼哼,曹护士啊,别这样啊,给个面子吧,你看看啊,这常高的爸爸妈妈都来了,哼哼哼。”我指着爸爸妈妈说,其实,我想说,是我爸爸妈妈来了,但故意地没有说。
爸爸听着愣了一下,妈妈听着也懵了一下,但随即就打着我的头,“常高的爸爸妈妈,常高的爸爸妈妈,你是谁,石头缝蹦出来的,惹事儿,惹事儿······”
但曹护士却仔细地打量着我爸爸妈妈,围着他们转了有两拳,不时地无声地自言自语着,还噗嗤噗嗤地笑着,最后,她站在护士值班室的门口,大叫着:“快来,快来,快来,快来······”
很快,从值班室里出来了三个睡眼惺忪的护士,其中也有小吕护士,其中一个护士责怪着说:“曹妙,你干啥呀,真是的,能难受死。”
曹护士很是兴奋了,拉着她们几个大声地说:“你们快看啊,这个常高的熟人说的,这两位是常高的爸爸妈妈,你们看看,像吗,哈哈哈,像吗,真像,哈哈哈,哪儿都像,太像了,简直就是亲生的啊,哈哈哈。”她说着还把我爸爸妈妈拉在一起,又把大哥放在了爸爸妈妈的中间。
现在看着大哥,唉,虽然吧,梳着一丝不苟的三七开的发型吧,定型发蜡也没有少用,但是啊,唉。
论身高吧,和将近一米八的爸爸比吧,唉;和一米六五左右的妈妈比吧,唉。
论长相吧,尽管爸爸有点老了,但看上去依然是成熟、大气的帅,大哥吧,唉。和妈妈比吧,尽管妈妈眼袋大了,眼圈黑了,嘴角下垂了,脸也有点黑了,但妈妈美丽的痕迹是皱纹无法掩盖的。
大哥长得吧,有一米六左右吧,左也行,右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