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我的兵在济南城外,”

“什么,济南城外,你撂下部下临阵脱逃了?”

“非也非也,杨阁老,我石蛀三千白杆兵与五千吉王卫于四天前包围了济南城…”

“你说什么,包围济南城,你确定是山东济南城?”

“大人,千真万确,军国大事,老身岂敢开玩笑,现在城中估计有三四万真虏,这个倒是不怕,因为他们无路可逃,但山东各地有七八万虏兵,而且都是铁骑,我们兵马确实太少,所以老身是来求大人派兵支援,”

杨嗣昌吞吞吐吐道:“派兵进入济南,这…这…,秦将军,要不你稍事等待,等我召集军议…”

秦良玉内心一阵悲凉,堂堂内阁堂部,兵部尚书,手握十几万勤王之师,竟然听见这个好消息犹豫不决。

当然,秦良玉不止一次和大明官员打交道,她深知文官之尿性,凭她直觉,这次只怕会空手而归了。

果然,站在军营外一夜的秦良玉等来了杨嗣昌:德州紧要,不容有失,贸然东进,恐有大害…

没援兵,也没民夫,甚至还责罪秦良玉不该与吉王府走太近。

第二天早上,秦良玉悲愤的离开了兵马拥塞的德州城,初升的朝阳在秦良玉身后拖着枯瘦细长的黑影,城头站满了默然目送的官员将士,他们看着秦良玉孤寂的快步走向码头登上小舟,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碧波水影中…

济南城外新修的临时指挥所内,朱慈灿召集区级以上指挥道:“大战将至,敌强我弱,敌众我寡,此战有死无生,大家回去后把该写的建议书写好,该留的遗书留好,明天清早,我将派快船把诸遗言送回…”

朱慈灿哽咽着顿了顿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我辈此次便来一场震天动地的英雄壮举,用我们的鲜血染红齐鲁这片热土,用铁血让这帮虏寇明白,犯我大明者——有来无回。

诸君,我估计敌突破重点在南西两个方向,所以我命令…”

众人肃然起立看着拿指挥棍的朱慈灿,朱慈灿指着南城外围道:“中军左中两个区防守南城外防线,右区防守舜田门阵地。左片左中两区防守西城外围,右区防守东北两门,吕冰花和苗石各抽调一个区协防南西外围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