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前面拦后面涌,做无用功,”
“蠢货一群。”
“不,他们肯定是想拦水,而且很有章法。”
“可怎么拦得住?”
梁学政愕然看着这奇思妙想,这滔滔江水拦得住,这湘江再如何干旱也不是人力可以拦截的。
三天后,东侧上游终于打完无数木桩,而后,上游延绵数里的大河船拖着沉重的物资来到木桩处。
抛锚固定好船身,再从船头放下大木板钉在木桩上后,打桩的无数流民开始爬上大船,然后一个个从船舱内背出麻袋,麻袋丢到船头木板刚刚好滑到两排木桩中间。
一袋,两袋,十袋,百袋,一船卸完再来一船,甚至于东侧江面并排三条大船同时卸下无数麻袋。
只七天时间,东侧两排木桩中间终于被无数麻袋填满,很多好奇的小学堂学生三五成群沿着这新修的堤坝慢慢的走到湘江东岸长沙城下。
东侧水流被懒腰截断,所以本来枯竭的水流上升数尺汇集到橘子洲西侧。
“这群蠢货,我就说水是不可能被拦住的。”
“哈哈哈,这群无知狂徒,真的是异想天开。”
“吉王府如此劳民伤财,我得写奏折弹劾,”
“对,初步估计,吉王府这次动用不下三十万流民,流民虽贱,可他们也是人。”
“听说昨晚冲走两流民到现在还没被找到。”
“早被冲进洞庭湖喂王八了,哪里去找人。”
“弹劾,必须弹劾。”
梁光烈突然酸溜溜问:“你说,要是突然下暴雨发大水怎么办?”
“对啊,现在可是盛夏,虽然今年雨水少了些,可洪水指不定哪天来,”
“能怎么办,连人带桥全冲走呗,搞不好橘子洲十数万学童都会被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