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灶摇摇头道:“父王,杀了李自成有王自成刘自成,事实上,高迎祥部下巨寇无数,崇祯十六年攻入长沙城火烧吉王府的就是高迎祥部将张献忠,这人与李自成不欢而散后分道扬镳霍乱南方,相比于张献忠,至少李自成对大明贫苦百姓还是仁慈的。”
吉王朱由楝一声叹息道:“也罢,朱氏江山既然气数已尽便由他去吧,至于吉王一脉,父王若不在了就靠你翼护了,灶儿,你百般推诿婚事又不近女色,你是不是在那边有了妻儿?”
朱慈灶慌忙道:“没有的事,父王,我,真没有,后世,女子可读书做官,可立业可置产,后世女子心高气傲岂是那么容易娶进家门的,儿臣在那边只是个无权无势的普通学生,”
朱由楝气恼道:“你没表明世子身份,不可能啊,我儿英气逼人一表人才还不能娶妻生子,那普通人家如何婚配?”
朱慈灶红着脸道:“后世谁管你世子王子,后世无钱无势的普通男子多有鳏居一生,这也算后世不完美处,父王,其实后世并不完美,后世官吏贪污成风而百姓不敢多言…”
朱由楝叹息道:“即然你知道后世并不完美,你何必开启民智,父王只怕你一腔热血,却换来个混乱乾坤…”
上课铃响了,朱由楝只能摇摇头作罢,毕竟他于嫡子多有隔阂。
朱由楝回到音乐馆时十个歌姬已经做好课前准备,当然,进了课堂她们不再是吉王府歌姬,而是义学堂音乐助教,她们脱下绫罗绸缎换上土布教习大褂,事实上,义学堂不光学子统一校服,所有教习都有统一服装,所以水陆洲有专门供应学子装束的纺织作坊和服饰作坊。
朱由楝先看了看大黑板上用粉笔写好的歌词歌谱,再看着台下十个班五百余民学子,这些学子大多七至十岁,当然,也有三成超龄学子,甚至于已经成年的男女学子。
吉王朱由楝知道问题出在世子身上,世子规定,凡有心入学者,不管男女可放款年限。
世子又规定,凡流民百姓寻求吉王府庇佑,吉王府除一日两餐饱饭和寒暑两套衣服外再无补贴,流民可自由去留。
流民又不傻,天天干活只能换两顿饭和两套衣服,但要是读书,不但不用干活,而且一天三顿饱饭,每旬还有一天荤食,一年四套衣服,所以,无数超龄或者瞒报年纪的都往义学堂跑。
好在这个时空百姓大多纯朴善良,即使有三成大龄学子,但一般都有家人在帮忙干活,这要是后世,估计八十岁老太太也会往义学挤,谁他娘会傻乎乎的去白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