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还有一个鲜红的掌印,嘴角却上扬,眼泪随着笑声滴滴落下。
“没错,都是我干的,害了卓同的是我,还来你的也是我……妈,你当初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卓青质问卓夫人,眼眶通红。
面对卓青的质问,卓夫人下意识退后两步。
“卓青同学,你现在的状况很不好。”陈霖站起来扶住卓夫人,宽慰似的对两人说:“你需要去专门的医院休养,那里条件很好,也不收任何费用。”
安琴质问陈霖:“你要把卓青送去哪里?”
门外传来车鸣声,陈霖笑道:“人已经来了。”
几个高大的蓝衣人走进来,冰冷地说:“我们是第一精神病院的护工,你们哪位是医院要接受的病人?”
安琴深深看着陈霖:“你们要把卓青送到精神病院。”
卓青愣住,他被护工用手铐铐上,押送犯人一般被押出家门。临走前,他看到自己的母亲、哥哥,还有生活了十几年的家。
卓夫人看到卓青伤心至极,又变成死灰般的眼神,突然心口一滞,下身无力。
她扑过去抱紧自己的大儿子卓同:“没事,阿同,妈妈还有你。”
卓青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他眼角流了一滴泪,落到地上仿佛一滴血。
安琴冷冷看着两人:“你们不配做卓青的家人。”
“你们不能带走他。”安琴挡在卓青面前。
护工麻木道:“这是院长的命令,不能违背。”
面对护工不善的眼神,她向右挥出一拳,门墙被砸出一个大洞。门墙摇晃,抖落下砖块土灰,护工们沉默了。
“那就带我一起走。”安琴说。
她又随手捏碎一块砖,仿佛捏碎一块豆腐。
卓青怔怔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少女,她对他展露笑颜,仿佛一束光。
“这次,轮到我来保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