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出宫,去靖王府,想办法将赵熙川给救宫来。
待所有女眷离开后,安王收起脸上的笑意,命人抬了张椅子,直接放在了沐嵘的龙椅旁。
“有谁不愿本王为太子的?”
他视线扫过在场将头埋得更低的官员们,眼底透着丝丝玩味笑意。
礼部尚书孔大人,也就是孔莹的父亲,此刻也已经明白,他们都着了安王的道。
安王明面上一直同他们说,借由他大婚的机会,逼着嵘帝立靖王为太子。
他们这才积极筹划。
可最后,只是为安王做了嫁衣。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是蝉,而安王就是那黄雀。
他们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他作为孔氏一族的族长,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可能回头,做出那背信弃义之事。
他跪在殿前,不卑不亢,“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但这黎国的君主早在七年前便出现了问题。”
“今日下官所提,立靖王为太子,便是纠正这一错误。”
“皇上、安王,莫要一错再错,动摇黎国国本!”
“赵氏一族,才是黎国国本!”
安王用力鼓掌,大声称赞,“孔大人说得真好!”
“来人,脱去孔大人身上官服,压出……”
“沐熙诚!”一直未曾开口的赵熙川在此刻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不要太过分!”
“这就过分了?”
安王嘴角轻扬,脸上的笑意都透着趾高气扬,“如今,吾是太子,一人之心千万人之上,吾做什么都不过分!”
说完,安王还意犹未尽的转头,满是挑衅地看向瘫坐在龙椅上的沐嵘,“父皇,您说儿臣说得对吗?”
“靖王竟然开口为孔大人求情,吾怎能不给面子呢!”
“来人,将孔大人押至靖王府关押。”
安王站起身,扫过依旧跪在他面前的朝臣,“将这些忠心耿耿、不知变通的老家伙们都押至靖王府,没有吾的手谕,谁也不许离开!”
“沐熙诚,你到底想做什么!”
“放肆!”安王居高临下、狂傲睥睨,“赵熙川,吾之名讳岂是你能随意喊的。”
“本太子顾及往日旧情,今日暂不追究,再有下次,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