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春禾在哪里死,怎么死,什么时间死,却能大做文章。
而他所有的布局都被安王的横插一脚而打乱。
对上赵熙川那双满坚定不屈的黑眸,安王心虚地撇过头,拿起案几上的白瓷茶盏,轻抿一口。
“那……”事已至此,除了继续往前走,他还能怎么办?
难道要跪地给赵熙川磕头认错吗?
“现在该怎么办?”
“你的人处理干净,其他的事情交给我,莫要在贸然出手。”
赵熙川冷眸扫过安王,“有事先同我商议。”
“啧。”安王眼透不满,轻声嘟囔着,“你这些日子连早朝都不上,天天留在府内陪着陆灵犀,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后留在你府上养病呢!”
“你也不听听,外面都传成什么样。”
“外面传成什么样,我比你清楚。”赵熙川也是受陆灵犀提点才知道控制舆论也有利用控制朝廷。
现在国都城内大街小巷的说书人几乎都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他想让他们说什么,他们便说什么。
他不想让他们说什么,他们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蹦。
甚至他们每日说的书稿,都是他派专人撰写的。
安王那一句话似是在发泄内心对陆灵犀的不满,其实他是在试探。
国都内最近再传什么,有心人一打听便知道。
但这打听得越多,内容越是让安王不安。
眼下国都百姓茶余饭后讨论的都是,三皇子为何敢派人行刺皇后?
谁在他背后撑腰?
为什么嵘帝只是罚三皇子禁足?
当日在场的人实在是太多,有心人稍加打听便知道靖王府发生的事情。
但百姓讨论的重点不在陆灵犀处,不在春禾处,反而都在关注三皇子、以及三皇子背后的人。
这一点,让安王不得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