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川转身欲走,余光瞥到她那双澄澈杏眸内泛起的点点珠花,轻叹一声,坐回床边。
修长的手指勾住她腰间本就不是很牢固的衣带,只觉他再用点力气,便能将它给扯下。
“小嫂嫂是想吃干抹净,不认账?”
他指尖猛地一用力,陆灵犀猝不及防的向前倾,撞入赵熙川那坚硬的胸膛,鼻梁处传来的酸痛,让心底所有的委屈不安在这一瞬间肆虐。
眼泪不受控制的簌簌落下。
她用力推开赵熙川,将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你走,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你到底怎么了?”
赵熙川坐在床侧等了一会,见埋在被子里的娇人儿始终不肯搭理他,沉着脸大步离开。
第二天一早,赵熙川轻车简从,除陆灵犀外,他只带了四名心腹押解着封战继续上路。
陆灵犀不会骑马,只能与赵熙川共乘一骑。
他们一路奔走,直到夜幕降临,才在溪边休息。
陆灵犀扶着溪边的柳树靠站着,她整个身子都快被颠散架了,两条腿又麻又疼、甚至不受控制的在颤抖,心里面对赵熙川的怨恨又多了一重。
“川儿若真心待你,便不会让你与我们同行。”
陆灵犀抬眸,瞥了一眼被锁了琵琶骨、双手双脚都带着镣铐的封战,抿嘴不言。
封战并不在意陆灵犀搭不搭理他,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灵犀,川儿允你的,本王都能允你。”
陆灵犀打从心眼里佩服封战的演技。
他都沦为阶下囚了,还能一如既往、云淡风轻的睁眼说瞎话。
她就不信,她此时若调转枪头,帮了封战,他便能既往不咎。
这黎国的男人是不是都觉得女人没脑子,任他们忽悠?
不就是演戏吗?
她也会阿。
“殿下,您、您真的能原谅臣女?”
“若不是川儿横插一脚,你早就是本王的王妃。”
陆灵犀煞有其事的点头,她努力的扮演着一个为情所伤的怨妇。
“自古婚姻大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爷与臣女乃天子赐婚,臣女满怀期待的一路从国都来到孤城……”
说到这,陆灵犀停了下来,抬眸,杏眸复杂的望向封战,“可王爷、心里却从未有过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