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沅听着谢云宴的话忍不住皱眉:“直接在府衙行刺温志虎,谁这么大的胆子?而且刚好又选在你在的时候……”
她迟疑,
“这么巧,会不会是温志虎自己找的人做戏?”
“我之前也怀疑过,可是后来想了想觉得不像。”
温志虎如果只是想要作戏试探他一番,就算闹出行刺的事情,也绝不可能真伤了他自己。
“当时行刺的那几人下手极狠,且都是杀招,我与他们交手时那几人也未曾留手。”
“我事后看过温志虎和高安的伤势,伤口都是极深,温志虎被刺中了虎口,险些切掉了他半只手掌,而高安那一刀更是直接斩在了后腰上,差点没当场毙命。”
如果只是做戏,能下得了这种狠手,那他也是无话可说。
温志虎也真能豁得出去。
不过他当时留意过温志虎和高安的神情,两人突然见到那些杀手,脸都白了,眼里也都是慌乱和惊恐,倒不是伪装不出来,可是没多大必要。
他又没显露出来太多恶意,温志虎何必拿他自己冒险来做戏给他看?
苏锦沅听着谢云宴的话,不由微歪着头:“如果不是做戏,那是什么人会朝着温志虎动手?”
谢云宴说道:“当时事发突然,那些人也黑衣蒙面,看不清楚是什么人,不过我觉得,十有八九应该跟那天夏生撞见的那些是同一批人。”
苏锦沅闻言不仅没有释疑,反而疑窦丛生。
谢云宴眉心紧拧:“我怀疑,漕运的事情恐怕不止我在查,温志虎运送的那批东西绝不简单。”
“除了咱们之外,可能还有一批人盯着,而且那些人比咱们盯着的还要更早,也极有可能知道漕运司借着官船押运的那些东西是什么。”
苏锦沅只觉得漕运上的事情越来越复杂,掺和进来的人越多,谢云宴这边就越危险。
因为在查清楚另外那批人是谁,目的是什么之前,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