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皇后见他总算将那身沉重的盔甲脱了下来,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儿还是这样打扮看着顺眼。快来喝些雪梨银耳羹,秋季天燥,你可又咳了?”
楚王应下,坐到了叶皇后下首,笑着应道:“孩儿大了,没有那么容易生病了,母后放心吧!”
“你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母后日日操心!你哪里上过战场啊!若不是你舅母进宫来劝本宫,说这是你舅舅好不容易为你争取来的机会,母后真不想让你去!
战场上刀剑无眼的,你要是真磕了碰了,你让母后如何心安!
幸好老天保佑,你平安回来了!”
楚王舀了一勺银耳羹送入嘴中,笑着说道:“还是母后宫里的雪梨银耳羹好喝!母后,孩儿大了,能照顾好自己了!您就放心吧!”
继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手中的调羹放下,看向叶皇后道:“对了母后,您怎么还让希宁出宫了?”
叶皇后闻言一愣,看向身边的嬷嬷,嬷嬷冲她摇了摇头,叶皇后才蹙眉开口道:“本宫未曾让她出宫啊,你在宫外见到她了?”
楚王也一愣,旋即脸上多了几分怒容道:“儿臣在御街上看到她了!在酒楼的二楼往儿臣身上扔花瓣,旁边还跟着贺家那小子!”
叶皇后闻言却是一笑,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道:“这孩子!大概也是为你这个兄长得胜还朝高兴的,也难为她能想出来往楼下扔花瓣的想法,天天就属她鬼主意多!”
“母后!您得管管她!您是后宫之主,希宁是中宫嫡出的公主,多少双眼睛盯着了!她这样无法无天藐视宫规随意出宫,要是让父皇知道了定是要生气的!
还有她尚未大婚就与贺怀泽出双入对,若是让旁人看到,又该如何议论!”
叶皇后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澄儿,你妹妹是嫡出的公主,是大越最尊贵的少女!哪里用得着如此谨小慎微!你也别总说她,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心里爱重你这个兄长,才会一大早跑去宫外看你的。”
楚王何尝不知妹妹的想法,也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对自己一向亲近,只是她这个性子,着实有些跳脱了!
“母后……”
这些年嘉明帝对楚王的否定从不会当着叶皇后的面,楚王也怕叶皇后为了这些事情与嘉明帝吵架,所以对父皇的训斥,也从不跟母后明言。
他清楚自己外祖家势大,深得父皇倚重,他的姨丈更是手握十万禁军的兵部尚书永宁侯荀坚。
若是他的母后在父皇面前太过强势,对他对母后对外祖家都不是好事,所以受了委屈挨了训斥楚王只会自己往肚子里咽,从不会跟叶皇后诉苦。
所以到嘴边的话,楚王又咽了回去,母后向来宠爱他们兄妹,定是舍不得说妹妹的,还在自己找机会去敲打敲打希宁吧!她也大了,马上就要嫁人了,不能再如此的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心里打定了主意,楚王便改口说道:“母后,孩儿饿了,咱先吃午膳吧!”
听楚王喊饿,叶皇后哪里还坐得住,连忙吩咐人传膳。
吃饭的时候,叶皇后一边帮楚王布菜一边说道:“澄儿,你看你舅父家的舒表妹如何?不如趁着这次你在杨州立了功,让你父皇将你的婚事定下来吧,你这年纪也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