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曦禾掸了掸被她碰过的肩膀,眼神一片冰冷。
没过多会儿慕言便进来了,身后还跟了四五个容貌姣好的小郎君。
慕庭对着凤曦禾行了一礼道:“姑娘,主上让我们过来伺候您!”
又对着身后的几个小郎君道:“你们都跟姑娘一一介绍一下自己。”
“姑娘,奴叫听风,擅长画丹青。”
“姑娘,奴叫听雪,擅长弹箜篌。”
“姑娘,奴叫听雨,擅长行酒令。”
几个小郎君正听话的做着自我介绍,凤曦禾抬手打断了他们道:
“行了,不必介绍了。你们都出去吧,慕庭留下就行。”
几个小郎君闻言有些哀怨的看了一眼凤曦禾,却不敢抱怨,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待人都走了慕庭才走到凤曦禾跟前笑着问道:“姑娘怎么不多留几个下来?他们的容貌虽不如慕言公子,但也都算不差了,且各个都是才情不俗的。”
凤曦禾只回了一句:“人多了乱。”
“姑娘想要清静?那又何必来这馆里,馆里近几年的生意虽然有些冷清,但也到底是寻欢问柳的地方,没有清静的。”
慕庭一边说着话,一边用夹子夹开了一粒核桃,将核桃仁取出递到凤曦禾的嘴边。
凤曦禾伸手接过才放进自己嘴里,没有接慕庭的话而是一边咀嚼一边问道:“我还没有问过你,你为何会来这里?被家人卖进来的?”
慕庭神情一僵手中的核桃被夹了个粉碎,低头看着碎裂的不成样子的核桃苦笑了一下,将碎核桃扔在桌子上又重新拿了一个继续剥。
“我是罪臣之后,我与慕言、慕语、慕闻,我们四个都是罪臣之后。除了我们馆里也还有几个年岁大些的郎君都是罪臣之后,剩下的小郎君就大多都是被父母卖进来的,也有被人牙子卖进来的,也有主上捡回来的孤儿。”
凤曦禾挑眉看向慕庭问道:“罪臣之后?你父母是谁?因何事入罪?”
“十八年前,豫州私铸铜钱案,我跟慕语的母亲当时是豫州平远城的知府,慕言的父亲是当时的豫州太守,慕闻的母亲是豫州通判。
我们四个的父母当时被判了斩监候,家眷流放,主上当时是刑部侍郎,她怜悯我们尚且年幼禁不住流放之苦,就将我们四个改判成入教坊司为奴。”
“你们四个竟是因为同一件案子,你和慕语是亲兄弟?”凤曦禾有些诧异的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