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看向自己,倔强之中有还有一丝委屈。
桃夭何曾见过这样的萧景辰,大概全盛京也没人见过这副模样的萧景辰。
她还记得幼时,那一年萧景辰大概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因太过顽劣被他兄长责罚,狠狠的抽了十鞭子,每一鞭都打得皮开肉绽。
他愣是咬着牙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可此刻却是用一种委屈巴巴快要哭出来的眼神看向自己,桃夭便是铁石心肠,也不由软了几分。
又一次弯腰,扶着他的手臂说道:
“你先起来!”
“我不!”
“起来!”
“我不!”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萧景辰往上抬了抬手中捧着的虎符,意思是你接过去我就起来。
桃夭无法,伸手将他掌心捧着的虎符一把抓了过来,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这回能起来说话了吗?”
萧景辰勾唇一笑,从地上站了起来。
少年站起来比桃夭高出了将近一个头,两个人离的很近,桃夭看向他需要抬起头来。
她不喜欢仰头看人,转身便走到了一旁书案后的椅子上坐下。
萧景辰见她坐下也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她对面。
桃夭将手中的铁盒放在桌案上,啪的将盖子盖上,白皙纤细的手指在盒盖上轻轻敲击。
“萧景辰,先说说看这虎符为何会在你手中。”
桃夭端坐在椅子上,语气之中饱含了一股上位者的威压。
肃北王府的虎符历来是现任的肃北王掌管,可现下却是在萧景辰的手中。
桃夭自小便是被当做皇位的继承人在培养,即便是去了青龙山,她的那位姑奶奶也不是个寻常妇人。
有那么一瞬间,萧景辰委屈的神色打动了她,但她不会轻易相信萧景辰奉上这枚虎符,仅仅是为了表明他对自己的忠诚。
萧景辰看向桃夭,目光柔和且坚定,清了清嗓子才缓缓开口:
“殿下可以信我,不谈忠君体国,不谈你我之间婚约。
单说四年前殿下于我有救命之恩,于我兄长有赠药之恩,前不久又是殿下慷慨,救我兄长于生死边缘。
可以说殿下对我的恩义已值得我萧景辰赴死以报。
更遑论,自我知晓与殿下有婚约之时便已在心中发誓,此生唯忠于殿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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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见桃夭面上神色古井无波,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像是不为所动的样子,萧景辰心中有些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