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杆粗壮,我抱了抱它,伸长胳膊丈量它有多粗,还差尺余双手合不拢。往上两三米处,有三条分枝,枝条遒劲,不见绿叶,枝条再往上一米多,又分出许多新的枝条,开枝散叶,用枝繁叶茂这四个字形容恰如其分。
树下大片干地,圈成干燥圆圈,四周连野草都没有,呈现出墨黑颜色,雨水一浸,长出一层绿青苔。主要是这树长得太大了,太茂密了,把阳光遮蔽了,所以树底下寸草不生。
树杆的皮裂了许多口子,像龟背的壳一样干裂着,如在它树下乘凉的老头老太太一样,饱经沧桑,身上的皮肤都是皱褶子。但这棵树与人不一样的是,树干有年轮的折旧,越往上越翠绿,椭圆形的小圆叶还绿着,往上瞅,树顶碧青的叶尖,翠绿翠绿的,如刚发的新芽,披着翠绿欲滴的衣裳,还粘着滴滴剔透的露珠,青春永驻。这树的枝干留存暮年印记,树叶青春勃发,两者形成的强烈对比,就像老太太脖子上骑着个小娃娃。
大树是那么伟岸挺拔,气宇轩昂,那直指苍穹的枝干,有着苍龙飞腾的雄姿。无数枝条如伞状撑开,身披美丽的叶子,像一柄柄轻盈小扇,晨风吹来,轻微的扇晃着,叶儿跟着轻轻摇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枝上的鸟儿,迎着朝阳清脆地鸣叫,与叶儿共同演奏着一首青春交响曲。
再看这棵树,婀娜多姿的树冠上面还有几处鸟窝点缀。树上喜鹊欢快地跳跃,这鸟也不怕人,因为这树太高了,成了它最好的庇护所,知道人奈何不了它。
不远处的斜坡下,山缘以上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杂树,与这棵大树相比,好像是一丛杂草,啁啾的小鸟,画眉,白头翁,布谷鸟,……它们争相鸣唱,放歌,彼此应和,对答。
几个老人缓缓的起身,岁履蹒跚的离开,苍老的大槐树,就如这沧桑的老人,岁月在叶片间悄悄地流逝,遥远而又触手可及,清晰而又飘渺虚幻。
晚霞染红了西边的天空,斜阳淡淡的的照在树上,光影稀稀疏疏,夕阳下,树影中,斑斑点点闪烁的,是对往事的眷恋。这场景与大西北特有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饱经风霜的沧桑感融为一体,有种英雄暮年美人老矣的感觉。
槐树在大西北的旷野上随处可见,可偏偏这棵老槐树唯独吸引着我,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我,我经常来看这棵大树,一年四季走动好几次,让我靠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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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描写它夏天的场景。
秋风乍起的时候,它被黄叶一页又一页地翻过。翠绿嫩黄的叶子慢慢变黄。金灿灿的黄叶,远远望去,仿佛是在湛蓝的绒幕上舞动着一团团金色的火焰。那英姿飒爽的身姿,也渐渐地被青苔覆盖。
暑往寒来,冬天来了,朔风吹过,瑟瑟寒风无情地撕扯着,一片片黄叶不舍地从枝干上飘下,叶片如黄蝶飞舞,飘到那养育它的树根周围。都说是叶落归根,可那是一分不舍、一分难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