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释然了,也不跑了。
对着那道黑影冷笑,“苟活在这世上又有何快乐呢?既然早晚都要死,倒不如给我个痛快。”
“就算孩子能够出生又如何,在那种地方,他又要经历多少次身不由己,到时候他肯定会怨我生下来,如此,倒不如跟我一起死。”
直到那冰冷的刀刃抵在她的脖颈,她仍笑颜如花,“真好,解脱了。”
血染刀面,又一道黑影随风落下。
“人解决了?”
“嗯。”
持刀的男人摘掉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清俊的脸,只是面无表情,像冰山一样寒冷。
他点头,眼底却掠过一道诧异的精光。
这世上还有如此通透的女人?
他替陛下杀过那么多人,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竟跟他的想法一致。
死不可怕,活着才是炼狱。
他敛去自己眼底的惊讶,瞄了眼倒在地狱红花里的女人,“这怎么处理?”
“丢到乱葬岗。”
雨连绵,冲刷地面的污迹。
陆景逸听说人已经解决后,戏谑地抬眸看向跪在他面前的男人,哦不,应该是男太监。
他留了这么久他的命,自是不舍得让他死。
“抬起头让朕看仔细点。”
淮安抬起头,被他炽热的眸光扫的浑身不适。
他的目光像是一道烈火,在烧灼他最外层的皮肤,陆景逸嘴角抿着的那抹笑意也让他生出一种不好的想法,他连忙遏制,内心排斥不已。
他原本宣了燕妃侍寝,突然又觉得没兴趣,让刘无德去传话了。
养心殿其他的宫人也被他赶了出去,如今这正殿上,只有他们二人。
淮安谨慎询问:“陛下,您宣奴才来此,可是奴才做错了什么?”
陆景逸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内心突然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