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武器激烈碰撞了一瞬,江辞赶忙拧转身体,避开了紧接跟上来的一刀,转身蹬出一脚,将一名妄图偷袭的黑匪震退。
随即挥剑与一众黑匪交锋,杀的难舍难分,自知无法轻易脱身,江辞的剑再没有犹豫,在人群中迅速收放。
激战正酣,扛斧男子看向身边靠在一棵大树身上的布衣男子,“这家伙,厉害啊,要不要招来?”
“你试试呗。”男子轻笑一声,并没有否认江辞的战力。
少年一人的身形在人群中疯狂舞动,避开了大部分进攻,偶尔身上被擦出几道伤口,但在他有意的躲避下,这些伤痕并不深。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辞的受伤次数逐渐变少了,他的步法在这种密集的攻势下,竟然变得井井有条,存在着某种诡异的规律,总能够刚好避开即将到来的攻势。
江辞自己也发现了这一奇妙的现象,随后他干脆只守不攻,将自己的一切感知力倾注在步法当中。
最开始,他还偶尔需要依靠长剑抵挡一二,到后来,仅凭步法,便可避开所有的攻击。
这样的转变,只在短短十五分钟内。
靠在树背上的男子脸色有些发冷,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看出了江辞居然是在利用自己人的攻势磨砺步法。
男子脚底轻轻一踏,一记刚猛的崩拳,迅速追上了正在施展步法的江辞,一拳便把他给崩飞了出去。
突然遭此重创,江辞防守不及,身体重重撞在一棵树上,将那棵质地坚实的树木生生撞断过去。
男子挪步朝江辞缓缓走去,眼神中阴冷杀机暴起,“敢戏弄我等磨炼你的步法,你胆子不小。”
“被看出来了。”江辞笑了笑,手指用力抹去了嘴角溢出的一缕猩红,抬眼与那人对视。
他的节奏已经被打乱了,要想再度进入刚刚的状态,可遇不可求。
对手的年纪比他大些,能在这个年纪就抵达灵溪境,不是天才,就是疯子。
捂着肚子爬起来,刚刚一拳的气势很是不凡,有些吃痛。
江辞看向男子身后跟来了一众黑匪,此时都以不同程度的凶狠目光盯着江辞。
被人戏耍了这么久,有些怨气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