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父皇,我要带您一起走!”
楚天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几个儿子里,唯有这个自己最为愧疚的三儿子,最记挂他的安危,他的眼中满是慈爱和担忧:
“阿砚,父皇如今这副模样,身体虚弱,行动不便,只会成为你的累赘。况且,在这宫中那个孽种的眼线众多,咱们一起走,目标太大,根本逃不出去。”
他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抚摸蓝砚的脸颊,可手臂却无力地垂了下去。
今晚,他已经坚持的够久,若不是蓝砚方才给他吃了药,怕是早已经昏睡不醒了。
蓝砚双手紧紧握住楚天阔那干枯的手:
“父皇,您听儿臣说!如今,您已经签下立储诏书,交出了传国玉玺,对于楚云珩而言,您已经没有半点利用价值。他现在之所以让您活在世上,是他知道您时日不多,没必要再沾上刹父夺权的罪名。您只有和儿臣走,才能有一线生机!”
蓝砚说着说着,声音哽咽,充满了不舍与坚持:
“是儿臣将您害得这般凄惨,我不能再让您身陷险境,独自面临这一切。这么多年,儿臣没能在您身边尽孝,如今好不容易与您相认,绝不能再将您抛之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