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穿这种青衫,只儒雅温润,但穿在他身上,偏偏多了几分狂娟邪魅,活像是地痞流氓套上了书生的壳子,反差极大。
“我叫顾绯。”那人邪气地勾起一边嘴角笑起来,还舔着被咬的伤口,视线直直的盯着他,带着说不出的冶艳,仿佛舔的不仅仅只是他自己的手。
“变态。”陆亚楠咬着牙说,看着他的动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顾绯只是笑,也不说话。
“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邪教防卫森严,连这几座山里也有人巡逻,这人是怎么在这样的情况溜进来,还不惊动任何人的?
只能说,这人武功绝对不会低。
“是你母亲让我来救你的,你这手脚上的缚灵锁,便是那邪教教主给你戴上的吧。”顾绯慢慢靠近陆亚楠,勾起他腕间缚灵锁的锁链,唇角笑意不减,依旧邪气狂狷。
“别过来,我暂时不能相信你,你快走吧,我当你从没来过。”陆亚楠慢慢往后退。
顾绯哪能顺他的意,往前逼近,直接将人逼到一棵树旁,抵住树干,在陆亚楠退无可退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在人茫然失措又恼怒的目光中,贴近他,朝他的耳朵吹了口气。
“呼——”
“你也吹我耳风,可恶!你这个混蛋!”陆亚楠恼火地伸出另一只手便往人身上招呼,那人往后面一退,没打到,反而被人擒住了另只手。
“你母亲可已经把你给我了呢∽”顾绯吹着他耳边风,唇在他耳廓上磨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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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陆亚楠挣扎着偏过头,躲过他的靠近。
“怎么不可能?”
出乎意料,顾绯没有再继续朝他靠近,但鼻息打在耳侧,让他很难受。
“……”
陆亚楠没有看到他那双墨色的眼暗了暗,冷冷地,正望着他。
“呵。”
陆亚楠听到那人笑道,低沉的笑在他耳旁响起,他皱了皱眉,不动声色。
“好了,我走了,拜拜喽,小可爱∽”
顾绯离开之前给了人一个飞吻,但被陆亚楠无情和嫌弃的表情给狠狠地拒绝了。
“……”
看见人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陆亚楠沉下脸,双手握成拳,久久没能松开。
待顾绯回到神教后,神教教主仍旧坐在厅中正听着底下人的汇报,面色很沉。
见到顾绯的到来,她问:“见到吾儿了?”
“倒是个伶牙俐齿的主。”顾绯似笑非笑,望着虎口的齿痕,意有所指。
“哦?你对他做了什么吗?”
以她对自家儿子的了解,他断不会无缘无故地咬人。
“也没做什么,只是探了下他现下的情况。”顾绯脸上依旧是吊儿郎当的,“依我的计划,不出半月,少主便可安然回来。”
“但愿如此。”白凤韵斜斜地睨了他一眼,语气不平不淡。
“教主这是不相信在下?”顾绯脸上依旧是笑,“我有求于教主,自当竭力帮扶,怎会食言。”
他的视线一转,目光对上站在白凤韵身后那个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男人的眼。
玄铁面具上,狭长的眼里只有冰冷漠然,在对上他明目张胆的打量后,一双剑眉蹙起,似厌恶般偏过了头去。
还挺凶。
顾绯的唇角带上笑意,倒比平日里看着更真切。
白思洋的长相绝不会差,从他未被遮挡的上半张脸便可以瞧出来。
斜飞的剑眉锐利,极具有攻击性,眼眸却格外深邃,像是在其中藏匿了寒星般,冷冷地让人不敢靠近。
他身姿挺拔,就那样站在那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傲却盛气凌人的气势。
这样的人就像一把出了鞘的利剑,正听从主子的指挥,森然的指向所有人。
这种剑常走偏锋,一出鞘便要带下人的一层血肉,锋利,冷漠,饮血而成。
当然,这种剑也过刚易折……
桃花眼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但漆黑的眼眸却仿若深潭,此时只容下这个地位低下的暗卫一人。
谁也不知他心中所思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