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循着光点的运动轨迹寻去,便听到身边传来众人的惊呼声。
这又是怎么了?这里也没有广告牌可以掉下来啊?他刚想完,手腕便被一只微凉的手拽住了。
随后便是一股大力,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差点跌进拽着他的人的怀中。
“……”楚沉洲抬头去看,想看看是谁,刚抬起眼便看到了一副青面獠牙的鬼怪面具,而拽住他的,正是这个戴着这个一言难尽面具的男人。
“怎么能糟蹋这么好看的一双手呢?”一道低沉的男声就这样直直地闯进楚沉洲的耳里。声音是极好听地犹如大提琴奏响的情歌一般缱绻,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他一时有种想将这人打一顿的冲动。
男人面具下一双狭长的眼如他的声音一般缱绻地望着他,仿佛他是他热识已久,许久未见的故人。
他身上穿着一身合体的军装,黑色的军服衬得这个人身形更加颀长耐看,勾勒出他如竹般挺拔的身材和修长笔直的双腿。
此时这男人就站在他面前,他墨色的长发从他肩膀上落下,有种慵懒的样子。
楚沉洲站定,便用力将自己的手从那男人的手中解放了出来,他上下打量了这男人一番,他身上绕着几点金光。他之前果然没看错方才的金光并不是错觉,而且这男人与这些金色物质一定脱不开关系。
“那你要帮我吗?”他反问男人。
既然这男人觉得他用手扫灰尘是在糟蹋他的手,那么就让这人帮忙扫一下吧,这样不就不糟蹋他的手了吗。
他目光冷冷地看着男人。
“当然,乐意之致。”男人竟打了个响指让原本落满了灰尘的地方瞬间一干二净,甚至光亮得几乎能映出人影。
楚沉洲一时间摸不清他的态度,他的行为让他觉得这人另有所图。
“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男人问他。
楚沉洲将口罩向上提了提:“没有。”
刚刚打响指的瞬间,他看见男人身边的金光亮了几分,他想赶快从这里脱身。这人给他的感觉过于危险,他不想与他过多纠缠。
“帮了忙,我没有什么奖励吗?”男人像是没看到楚沉洲愈来愈冷的脸色一般,偏偏还要死皮赖脸地再讲出来这么一句。
“你是自愿的。”楚沉洲地讲,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难道你要白嫖吗?”男人得寸进尺,甚至行为还有些做作,似乎楚沉洲真的是一个欺骗了他感情的“渣男”。
“那你想要什么奖励?”楚沉洲被气笑了。
男人沉吟了一会,托着下巴的动作与脸上的鬼怪面具让他看着极为搞怪。
“我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吗?”他将身子向前倾了倾,凑近了楚沉洲。
“不能。”楚沉洲将这个厚脸皮的人推开了一点,用手捏了捏口罩上的金属丝,这个人是不是太自来熟了一点?楚沉洲想,不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想与这男人产生交集,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他绝对不能再同这人纠缠下去。
“好吧,这位叫做‘不能’的先生,很高兴你能来到这里。”男人向后退了一步,“时间不早了,我还有要事要做,不能继续跟你聊天可真是大遗憾了呢。”他的语气颇为遗憾,似是真的在为不能与楚沉洲继续聊天而可惜一般。
“……”楚沉洲这半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今天他算是开了眼了。
见男人终于放弃了同他的试探,他很快地便从那区域中疾步走了出来。
但刚出来,他便看到周围人如同见了鬼一般的表情,他们惊悚地看着自己,无论他往哪个方向走,那个方向的人们便会更加惊恐一分。
楚沉洲:“……”。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他今天真的不应该出门的。
他提了提脸上的口罩,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待着,周围五米内的人都因为他的存在而消失地一干二净,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反正他也爱清净,这样对他来说反而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