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汉代贵族墓脱身,李董与王胖子如失了魂魄的木偶,瘫倒在荒僻草甸。阳光仿若金纱,轻柔地披于他们满身泥污血渍之躯,微风恰似柔荑,缓缓拂过疲惫的肢体,可他俩仿若被抽离了感知,沉浸在后怕的深渊。脑海中,古墓惊魂似尖锐钢针,狠狠刺入灵魂,心悸与后怕如汹涌潮水,一波波冲击着几近破碎的神经。
许久,王胖子那沙哑嗓音,仿若破旧风箱扯出的声响,艰难地划破死寂:“李董啊,咱这遭简直是在鬼门关蹦跶。那流沙陷阱,沙子跟长了手似的,一个劲儿往我身上扑,我越挣,陷得越快,当时只觉小命休矣。还有那变异老鼠,双眼红得似要滴血,牙咬得咯咯响,活像要把我瞬间撕成碎末,如今想来,脊梁骨都冒寒气。”说罢,他不自觉地摩挲脖颈,似仍能觉出鼠牙的森寒威胁。
李董眉头紧蹙,神色凝重:“此般危险,不过九牛一毛。我曾听闻,某些古老墓葬,藏着更为诡秘莫测之诅咒。昔有一盗墓团伙,闯入一座被咒古墓。墓中机关寥寥,然出墓之后,却相继离奇殒命。或突发狂态,自残而亡;或被莫名恶疾缠身,煎熬数日后气绝。医者皆难明其因,仿若有无形巨手暗中操控,阴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王胖子圆睁双眼,惊恐之色溢于言表:“竟有此等事?这诅咒究竟为何?难道真是墓主怨念作祟?”
李董摇头,沉声道:“个中缘由,无人能解。或云盗墓者惊扰亡魂,遭了报应;或言墓中封有邪力,一旦破封,便降灾于闯入者。皆为传说,无证可依。然此足证盗墓之险,非仅机关陷阱与守护灵,更有那无形无质、防不胜防之神秘诅咒。”
“那四大门派可有应对诅咒之法?”王胖子好奇追问。
“摸金校尉与发丘中郎将重风水与仪式,信凭特定风水布局与仪式,可化诅咒几分威力。入墓前,常行祭祀,祈墓中亡魂安息,莫降罪于己。搬山道人恃自身法术修为,以道家法术抗咒。身佩符咒,灵力暗藏,可御邪侵。卸岭力士则粗疏些,多仗人多势众,对诅咒鲜少防范。然真遇强咒,此等方法是否有效,实难断言,不过聊以自慰罢了。”
王胖子闻言,沮丧之情浮于面:“如此说来,盗墓直是九死一生,任施何法,皆难保平安。”
李董轻拍其肩,缓言:“亦不尽然。虽盗墓满布危险,然若深研诸派技艺学识,或可增生存之机。如习摸金校尉之风水秘术,预判古墓险度;借搬山道人机关破解技,遇机关时不至束手。自然,此需耗诸多时光心力探究研习。”
王胖子点头:“嗯,君言有理。然盗墓之险过重,吾意仍需慎思。毕竟吾等已有财帛,足安余生。”
“君言甚是,胖子。不可为贪念蔽目,当知止。然古墓之秘,如巨磁吸我。欲知岁月尘封之史后真相,机关、守护灵与诅咒存因,为护墓主安息,亦或另有隐情?”李董目露求知渴望。
王胖子望之,无奈苦笑:“李董,君之好奇过重。然我亦明君意。古墓如谜窟,陷之难脱。然不可拿命相戏。”
“我知,胖子。且休憩些时,调适心绪。此间,可集四大门派资料,深探其史艺。或于其中觅得稳妥探墓之法。”李董道。
于是,而后日子,李董与王胖子遍寻四大盗墓门派资料。穿梭于古旧藏书楼、古玩店及神秘地下交易场。藏书楼内,拂拭尘封古籍,黄脆纸张,字迹模糊,仍逐字觅盗墓门派线索。古玩店中,与店主攀谈,求口传秘闻。地下交易场里,与神秘人物周旋,其或目闪狡黠,或面冷难测。
经时努力,终得些许珍贵资料。于四大门派认知更全,亦现昔未闻之盗墓小门派。
“胖子,观此。”李董指古籍记载,“此有‘茅山派’,虽人数寥寥,然擅用草药符咒御古墓之险。制特殊草药香囊佩身,可驱墓中阴气,宁人心神。符咒亦强,可封小守护灵,解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