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低沉的嗡嗡声仿若来自地狱深渊的死亡号角,阴森恐怖,音节如锐刺,狠狠扎在李董和王胖子紧绷的心弦上。声音在狭窄通道里疯狂回荡,似汹涌的黑色潮水,冲击着他们脆弱的神经防线,令他们身躯紧绷如拉满的弓。二人圆睁双眼,眼球因紧张微微凸出,目光如钢刀般刺向声音传来的黑暗处,稍有松懈,死神便会如饿虎扑食般袭来。
“胖子,先找地方躲!”李董压低声音,声音从牙缝挤出,带着颤抖,如风中残烛,随时会被恐惧扑灭。他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可通道四壁光滑如镜,除了那些散发神秘气息的可疑凹陷,无一处可藏身,宛如天然的死亡牢笼。
王胖子紧握着盾牌,手已满是汗水,指关节因用力泛白,像冬日霜雪覆盖的枯枝。汗珠不停滚落,在昏黄灯光下折射出恐怖光芒。他眼神惊恐,像被狼群包围的羊羔,慌乱念叨:“李董,这啥鬼东西?胖爷我感觉要栽了。”肥胖身躯如筛糠般颤抖,莽撞劲儿消失殆尽,只剩对未知危险的恐惧,那恐惧如冰冷毒蛇,缠绕灵魂,毛孔中都散发着绝望。
刹那间,嗡嗡声如雷鸣在耳边炸响,一大群黑色巨型甲虫如黑色浪涛般从通道深处汹涌而出。甲虫体型巨大,足有成年人拳头大小,外壳坚硬似玄铁,灯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金属光泽,仿若冬日冰湖寒光,冰冷刺眼。腿部粗壮有力,布满硬刺,移动时与地面摩擦发出“哒哒哒”声响,如密集鼓点,震得地面微颤。头部两根尖锐触角,细长且灵活,在空中摆动,恰似死神的冷酷探测器,每摆动一下都让人心惊。巨大口器更恐怖,像两把寒光闪闪的巨型镰刀,边缘锋利如剃刀,开合间散发死亡气息,似能轻易撕裂万物,那股邪恶力量仿佛能切割空气。
“是黑甲尸虫!李董,这玩意儿咬一口我们就完了。”王胖子惊恐大喊,声音带着哭腔,在通道里格外凄厉。他深知这些甲虫厉害,它们以古墓腐尸为食,腐臭融入身体,宛如地狱恶魔使者。其携带的毒素致命,一旦被咬,毒素会如火焰般蔓延全身,肌肤会如被烈火灼烧般剧痛,人会在极度痛苦中死去,那过程如同被无数钢针刺入灵魂。
李董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颤抖,但眼神坚定如磐石,像黑暗中的灯塔。“胖子,冲过去,不能被困!”他挥舞工具,如持复仇宝剑朝虫群奋力冲去。每次挥动都有破釜沉舟之势,工具划破空气发出“呼呼”声,似勇士怒吼。然而甲虫太多,如黑色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一波接一波。甲虫外壳坚硬无比,李董攻击打在上面,就像羽毛拂巨石,只能让它们稍退,却无法造成实质伤害,每次碰撞溅起的火花在黑暗中一闪即逝。
王胖子用盾牌护在身前,盾牌在他手中如坚不可摧的堡垒,是最后防线。甲虫疯狂撞击盾牌,发出“砰砰砰”巨响,每一下都如炮弹在耳边爆炸,震得王胖子手臂发麻,像千万根钢针在扎,又似无数电流乱窜。他感觉自己像暴风雨中的扁?,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被巨浪无情拍打,随时可能被黑色洪流淹没。“李董,这样不行啊!”王胖子大喊,声音因用力过度而嘶哑。
就在他们慌乱时,李董发现黑甲尸虫在驱赶他们朝通道一侧移动,他心中一惊,预感这可能是另一个机关触发机制,甲虫是死神的棋子,正引他们入死亡陷阱。“胖子,别被引过去,是陷阱!”李董急切提醒,声音在虫鸣声中格外突出。
但此时王胖子被甲虫攻击得难以招架,在甲虫猛烈攻击下,脚步不受控制地朝通道左侧偏移。他试图稳住身形,双脚在地面拼命挣扎,鞋底与地面摩擦出白色痕迹。可一切都是徒劳,他像被无形大手拉扯,朝死亡深渊滑去。李董伸手去拉,手臂伸直,手指如鹰爪张开,却还是晚了一步,王胖子刚踏上那侧地面,只听“咔嚓”一声,如死神敲响丧钟,地面剧烈震动。
脚下石板迅速向两侧分开,露出一个大坑洞,坑洞中沙子如汹涌河水般迅速涌出。沙子颜色暗沉,仿佛被岁月黑暗浸染,每一粒都带着腐朽气息,像从地狱坟墓挖出的一般。这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流沙陷阱,一旦陷入,会被沙子迅速掩埋,如同被葬在巨大沙墓中窒息而亡,是无声又恐怖的死亡方式。
“不好,是流沙!”李董大喊,声音因惊恐变调,带着绝望颤音。他试图抓住墙壁,手指在墙壁上慌乱摸索,指甲刮出刺耳声音。可墙壁光滑无比,根本无处借力,手指只能无助滑动。王胖子在流沙冲击下迅速下沉,他惊恐挣扎,双手在流沙中胡乱挥舞,像溺水之人拼命抓救命稻草。肥胖身体越陷越深,流沙如恶魔巨口吞噬他,他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肌肤被沙子紧紧包裹,沙子像冰冷铁钳,让他无法挣脱。“李董,救我!”他的呼喊带着哭腔。
李董心急如焚,额头青筋暴起。他知道必须尽快找到办法,否则都将葬身于此。目光慌乱中扫向四周,看到墙壁上的凹陷。凹陷在昏黄灯光下神秘诡异,像黑暗中的大口等待猎物。虽危险,但此刻是唯一希望,如茫茫大海中的孤岛。“胖子,抓住墙壁凹陷,快!”李董大喊,声音如洪钟大吕,给人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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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听到呼喊,像抓住最后救命稻草,拼命朝墙壁伸手。手臂在流沙阻力下艰难移动,肌肉紧绷如钢丝。在流沙即将没过头顶时,他手指终于抠住凹陷,使出全身力气固定身体,像悬崖边挣扎的野兽抓住生存希望。他大口喘气,呼吸急促沉重,仿佛要把恐惧随呼吸排出,每一次呼吸都是与死神争夺生命。“李董,我抓住了,你也快点。”他大声喊道,声音沙哑却充满劫后余生的庆幸。
李董此时也被流沙淹没到腰部,流沙如冰冷巨蟒缠紧他下半身,每秒都试图拖他入更深之处。他奋力朝墙壁游去,可在流沙强大吸力下,每前进一寸都艰难无比,像在浓稠泥浆中跋涉。双腿像被无数无形手抓住,挣扎消耗大量体力,力量一点点流逝。终于,他抓住一个凹陷稳住身形,凹陷边缘粗糙,硌得手指生疼,但他无比庆幸。
然而,流沙并未停止,反而越来越多、越来越快,如泛滥洪水从坑洞汹涌而出,似要填满整个通道。沙子相互摩擦发出“沙沙”声,如同死神低语萦绕耳边。他们所处位置已被流沙填满,周围压力增大,像巨大铁桶从四面八方挤压,身体如夹在两块巨石间,痛苦不堪。“胖子,得想法离开,不然会被压死。”李董喘着粗气说,声音因压力微弱,但依然坚定。
王胖子看着上涨的流沙,眼中闪过绝望,那眼神像坠入黑暗深渊的星辰般黯淡无光。“李董,这次真完了,没出路啊。”他带着哭腔,肥胖脸上满是汗水和泥沙,留下斑驳痕迹,尽显狼狈与绝望。
李董咬咬牙,目光再次落在凹陷上。他发现凹陷有规律,有的深如洞穴,似藏着无尽秘密;有的浅如碗碟,在灯光下闪烁微光。它们的分布像在暗示什么,排列犹如天空神秘星座,看似杂乱却有内在联系。他努力冷静,汗珠滚落也浑然不觉。突然,他发现凹陷形状和位置与毒箭机关处的飞鸟图案有几分相似,那图案像闪电划过脑海,点亮希望之光。
“胖子,还记得毒箭机关的飞鸟图案吗?这些凹陷可能有关,按那路线试试。”李董大声说,声音充满兴奋与期待。
王胖子眼中闪过希望之光,像黑暗中燃起的蜡烛,虽微弱却照亮绝望心灵。“真的吗?李董,那试试,总比等死强。”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是对生命的执着渴望。
于是,他们沿着类似飞鸟图案的凹陷路线移动。每次换手和移动身体都需极大勇气和力量,像在悬崖走钢丝般惊险。手指紧紧抠住凹陷,指甲因用力过度泛白、开裂,渗出血丝,在凹陷边缘留下淡红印记。移动身体时,先试探下一个合适凹陷,再小心翼翼转移身体重量,像攀岩者一样。流沙不断冲击他们,沙子打在身上像被无数小石子击中,疼痛难忍。
艰难移动一段距离后,流沙速度似乎减慢。李董心中一喜,那喜悦像在干涸沙漠看到绿洲,让疲惫身体充满力量。“胖子,有效果,继续。”他大喊,声音充满劫后余生的激动。他们更努力向前,每一步都像与死神拔河,每一次成功移动都离生的希望更近一步。
终于,经过漫长艰难攀爬,他们摆脱了流沙陷阱。两人瘫倒在通道另一边,浑身沾满泥沙,像从泥沼爬出的泥人。身体疲惫不堪,肌肉酸痛,像被棍棒狠狠敲打。他们大口喘气,呼吸声在安静通道格外清晰,似在庆祝死里逃生。“他娘的,这次真是九死一生。”王胖子喘着粗气说,眼神残留恐惧,像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
李董点头:“是啊,这古墓机关一个比一个凶险,不能再大意了。”他看向通道前方,仍是一片黑暗,像未知宇宙,不知还有多少危险。那黑暗像巨大谜团,每一次解谜都可能是与死神共舞的惊险之旅。
休息片刻,他们起身继续朝通道深处走。此时多了份谨慎和敬畏,脚步很轻,像走在薄冰上,害怕再次惊扰古墓神秘力量。他们知道,在这充满死亡的古墓中,只有时刻警惕才有生机,那生机如黑暗中的烛光,虽微弱却能支撑他们前行。
走着走着,李董闻到一股刺鼻气味,那气味像尖锐匕首刺入鼻腔,令嗅觉神经警觉。他皱眉,神情凝重:“胖子,闻到没?这味道不对。”声音很低,像怕被听见。
王胖子嗅了嗅鼻子,鼻子皱成包子样,满脸厌恶:“李董,这好像是……火药味?”声音带着疑惑和不安,火药味像不祥预兆,在心头笼罩阴霾。
他们脸色凝重,不祥预感涌上心头。知道新危险可能在前方,像隐藏在黑暗中的猛兽,随时会扑出来将他们撕成碎片。他们握紧工具,眼神警惕,小心翼翼向前走去,准备迎接新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