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按下了播放键，里面步云菲和花月照的对话内容就全部回荡在整个空旷的教堂里。

【怎么，准你们在别人联盟里安插内鬼，就不准我在你们盟里安插内应了？】

【你，你怎么会有我们的画像？！】

【我不妨告诉你，现在整个A市都是我的地盘，不仅仅是A市，还有B市，马上也会是我的囊中之物。】

【你和你司南阙是一伙的？！】

【好吧。反正你都要死了，我也就不瞒你了，你分析的没错。我和司南阙的确是一伙的！】

…………

寂静。

教堂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就连花月照嗑瓜子的动作也变慢了。

她就像在看话剧时看到了精彩桥段，目不转睛地抬眼盯着司南阙，想捕捉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司南阙沉默了好一会，那冰蓝的偏执的眼里风云万变，越来越沉，最后，又乌云盖顶般将天地万物都席卷了起来。

“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如冷风拂过山岗般阴鸷。

笑得前仰后合。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大长老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饶是看惯了大风大浪的人，此时他盯着司南阙，颇有一种静静地看着他表演的样子。

司南阙笑了一会儿，笑不动了。

捂着肚子停下来擦了擦眼角泛红的泪水。

然后看着大长老，一副嬉皮笑脸又不可置信的样子。

“傅临川，你……该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吧？”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这个人除了渡鸦，连你们都看不上。”

“怎么可能还会和其他人合作。”

知道了自己被污蔑和怀疑之后，他反而显得更加轻松了，直接一屁股挨着花月照坐了下来。

“哦？”

“你想说，这份录音是伪造的？”

“可不可以不要问出这么傻逼的问题。”

司南阙手肘撑着膝盖，上一秒还嬉笑着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