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岁时手脚并用的把角落里的抱枕放到她手边,察觉到有物品靠近后,宋书舒一把揽入怀里,顿时安静下来。
他无奈的笑笑,这人真是还和小孩子一样。
就在他准备去床上把被子给她叼过来时,身后人的呼吸声开始渐渐沉重。
她在哭?
女孩熟睡着,但面上却让人感受到几分悲伤。被压在身下的面料很快就被泪水浸湿。
不知梦到了什么,就算是哭也是在夜深人静的夜晚,在熟睡之后才能哭出来。
纪岁时从来没见过她哭,她总是那副很坚强的样子。
宋书舒无意识的把自己的脸埋进了抱枕里,无声无息的,像是一只受了委屈后躲起来独自疗伤的小猫咪崽。
纪岁时竟有些拿不住她究竟有没有睡着,也怕他的动作会惊醒她。
近来他的体型已经长大不少了,伸长了身子卧在她身侧都快要赶上她的一条手臂长。
此刻乖乖巧巧的呆在一旁,像是什么粘人的大型玩偶。
察觉到身边的热源,睡梦中的人不自觉的往身侧靠拢,这种下意识的亲近让纪岁时心生欢喜的同时心尖漫起丝丝缕缕的心疼。
今天的晚宴虽然他没去,但大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是知道一二的,他总有种预感,或许她早就已经知晓这份遗嘱的存在,甚至在图谋用这些做些大事。
那位给她带来了不少苦难的母亲,终是在人生最后清醒的时间里给她的女儿留下安身立命的资本。
或许季婉还在对宋清祥抱以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他能好好照顾他们的女儿吧。
季婉对女儿爱过也恨过,但所有的爱恨都成了那一缕云烟,随着她的去世,消散在了这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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