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变度数值在92%处疯狂闪烁，灵台深处的青云子正将调料撒入炼丹炉。

"来点甜面酱？"青云子的幻影将蘸料碟推来，里面盛着墨绿色脑浆。

林越的右手不受控制地伸向碟子，左手却突然刺穿自己咽喉。

现实中的躯体猛然抽搐，呕出大滩混杂虫卵的黑血。李掌柜的铜算盘就在这时砸中他后脑，三十八枚铜钱嵌入病变的皮肤，组成临时的镇魂阵。

"醒醒！"老人扯下门帘裹住林越异化的手臂，"它们在用香味改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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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的复眼突然渗出黑泪，六边形晶状体映出街道的真实样貌：那些被他撕碎的螳螂怪正在重组，每块虫甲都连接着菌丝网络。烤鸭香气实则是神经毒素，整条街的居民瞳孔都已泛起青灰色。

"原来你们..."他扯断缠在腕间的菌丝，发现另一端连接着绸缎庄染缸

。病变度突破95%带来的敏锐感知，让他听见地底深处传来碾磨声——有人正将星砂与人体脂肪混合，熬制着笼罩全城的致幻香料。

最后三只螳螂怪融合成肉山，虫腹裂开露出厨房般的结构：砧板上剁着半具矿工尸体，灶台燃烧的是压缩星砂，铁锅里沸腾的正是令人疯狂的香气源。

"请君入瓮。"肉山发出青云子的声音，病变度终于突破临界点。林越的官服彻底融化，露出爬满符文的躯体。他张开裂至耳根的嘴，将整座肉山囫囵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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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晨光刺破毒雾时，开元街满地都是啃食干净的鸭骨。林越蜷缩在染坊的靛蓝染缸里，病变度回落到65%。他的牙齿残留着酱板鸭的香气，手中却攥着半截矿工的工牌。

绸缎庄老板娘颤抖着递来铜镜，镜中人的舌尖正探出细小的虫须。染缸深处传来敲击声，三十八道虚影正在水下拼凑出矿洞地图——那些被吞噬的怪物，正将情报通过病变网络传递。

而在仙巡司最高处，叶征的善恶镜映出骇人画面：每个居民后颈都浮现出鸭形印记，他们昨夜闻到的香气，正在胃里孕育新的虫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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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冲刷着林越官服上的螳螂绿血，金线在雨幕中泛起熔岩般的赤芒。

他踩过街边半截鸭形虫尸，脚底粘稠的触感让他想起三日前吞下的那碗桂花藕粉——同样滑腻，同样带着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