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恩在鼓捣他的股票,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王薇银的人脉,没了王薇银的‘指导’,他一下子赔进去了,把昨天赚的赔个精光。只有那十万他没动,还在犹豫,要不要这次出差回来以后,试探一下王薇银的态度?她肯定早就发现了我做的事儿,一直没动静是什么意思呢?谢天恩敷衍的回答了高雪兰催他睡觉的意图,心思根本没在高雪兰身上。睡不睡的,就那么回事儿呗,睡也得分跟谁睡、能睡出钱来,不然没啥意思,纯属浪费资源。谢天恩忽然对高雪兰没了兴趣儿,故意耗着不回卧室,直到他觉得高雪兰睡了,这才悄悄儿的回了卧室,熄灯睡觉。高雪兰没睡着,但不愿意搭理谢天恩,这都后半夜了,你已经影响我休息了,还要我伺候你?不太人道吧。
谢天恩也不想人道,只要你别找我,大家就你好、我好全都好吧。谢新月太能花钱,还守他身边过日子,一张嘴就是钱,他这个当爸爸的能好意思不给吗?何况还有汤圆呢!一看到那个相貌神似小梅的孩子,谢天恩的心就哆嗦,他似乎把汤圆当做了小梅的化身,那么疼爱她,那么骄纵她,比谢新月小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早晨起来,谢天恩匆匆忙忙的洗漱,完了就要走,高雪兰问道:“你不吃饭了呀?我这儿快,给你煎个鸡蛋灌饼,马上就好!”,谢天恩匆匆穿上鞋子,拿起双肩包说道:“来不及了,我会在外面吃一口的,你自己弄着吃吧!”,说罢不等高雪兰来抱他送行,人已经窜了出去,三步两步就进了电梯。高雪兰有点失望,她习惯了伺候这个爷,这大爷不在家里吃了,就好像她这个老妈子起得不够早,没伺候好人家谢大老爷。高雪兰被自己的想象弄得没了食欲,摘下围裙把鸡蛋灌饼又冻回了冷冻层,拿过小奶锅给自己煮了一碗牛奶麦片,端回餐桌上,拿着调羹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的吃。
她真的不舒服,虽没觉得发烧,摸摸自己的额头还是有点热,而且,鼻子也堵了起来,不通气儿了。都怪谢天恩,昨晚儿睡得太晚了,连天的熬夜,客厅里怎么也没有卧室里暖和,这是冻到了。高雪兰一连打了三个喷嚏,慌乱中碰到了粥碗,牛奶麦片撒了一桌子。高雪兰拿过抹布,开始收拾这一片狼藉。谢天恩出了门才发现,自己忘记拿身份证了,上次高雪兰帮他洗衣服,把他衣兜里用拉链禁锢的身份证拿出来了,应该还在抽屉里。谢天恩又匆匆上楼来拿身份证,刚好碰见高雪兰红着眼眶和鼻头儿,扶着门框拿着一只塞满了纸巾和杂物的饭碗,拼命打喷嚏的样子。谢天恩皱起了眉头:“怎么搞的,感冒啦?”,高雪兰吸溜一下鼻子,囔囔着说道:“好像是吧,我感觉浑身发冷。”,谢天恩大步走进去也没脱鞋,直接到抽屉里拿出身份证,走回来说道:“吃点药休息吧,别收拾了!”。
谢天恩看着高雪兰蔫蔫儿的样子,心底里涌上来一股柔情。这个女人为了他背井离乡,一个人守着空屋子,是因为爱他呀!谢天恩伸手摸了一下高雪兰的额头,糟糕,她发烧了!高雪兰呼呼的喘着粗气,脸色通红,就那么靠着门框,拿着那只碗不舍得离去,看着谢天恩。谢天恩抱歉地说道:“你看看你,这个时候生病了,我还必须得出差,怎么办呀?”,高雪兰摇摇头,忍着难受说道:“你快走吧,我自己能行。”谢天恩不放心:“不行就去医院吧,别弄严重了,我走了啊?”,高雪兰无力地挥挥手,鼻子堵着,嘴巴用来呼吸,说话太费劲了。谢天恩摇摇头,大步离开,坐着电梯下去了。高雪兰把碗洗了,回来到茶几抽屉里翻出感冒药,吃了一粒,喝了点水,昏昏沉沉的回了卧室,又去睡觉去了。
她冷得厉害,没精力打扫屋子了,这是她到燕郊生活以来,头一次没打扫屋子,心里有点不舒服。有洁癖的人,无论是屋子的卫生、个人的卫生还是情感上的卫生,她都很在意。高雪兰有洁癖,感情也有洁癖,她自己很自爱,也会拿自己的标准衡量自己爱的人。女人的心思是敏感的,她明确的感觉到,这段时间谢天恩在躲着她,不那么愿意回家,即便回了家,也不跟她在一起说笑聊天看电视剧了,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