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学,也是这些东西,而不是别的,成年人要知道去莠存良。巫娜的水影飘花音乐响起,高雪兰在厨房弄饭,水煮鸡蛋,旁边顺便蒸上一块电饭锅里烤的面包;凉拌黄瓜条和包团生菜,调好的芝麻酱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儿,小米粥在锅子里咕嘟咕嘟冒着气泡儿,红枣和枸杞在气泡里上下沉浮。这声音勾起了高雪兰那么多久已尘埋的回忆……老家儿时的黄沙路,白发苍苍盘着辫子头的姥姥,高大的身影影在大门外的杨树下,手里拿着一个小铲子,在弯腰伺弄她那些虞美人。母亲也是这样,这份心性和爱好,如出一辙。儿时的风都是甜的,那是一段多快乐的时光呀!可惜,再也回不去了,姥姥和慈祥的姥爷早已作古,还有对门的发小儿,那个一身腱子肉皮肤黝黑的大眼睛女孩儿。她怎么会得心脏病?还是先天性的?高雪兰的心情沉重起来,有那么一丝抑郁,就像,知道谢天恩可能会跟自己失之交臂,从此淹没于人海,再无交集。
这个假设足矣让高雪兰惊恐,姥姥和发小儿她们已经没了,和小侄女那么愉快的云南游也仿佛是昨天的事情,可她和新婚丈夫回来之后就被迫分了手,真的离了婚一拍两散了——这个世界上哪有天长地久?知遇时若不珍惜,留下的便只有遗憾,我不要遗憾,我要你,天恩。“雪兰,跟你弟弟出去把羊放咯!”姥姥站在屋檐下洗衣服,很大气的挥一挥手,粗门大嗓儿的吆喝一声高雪兰。“哎,知道啦!富贵儿,抱着兔子,走!”高富贵儿在锅边上盯着咕嘟作响的芸豆大碴子粥咽口水,闻声走了出来。哥哥高英雄蹲在地上,笨拙又认真的用木板条给兔子做笼子。高雪兰说:“这可真是兔崽子了!”高英雄闻言哈哈大笑:“是,是兔崽子!这俩兔崽子,可不是那个兔崽子。”说着话,眼珠子斜愣旁边的木板杖子一眼,好像那个隔痒人的四驴子又来讨厌了似的。
四驴子是隔壁邻居,跟高英雄差不多大,总爱欺负高家三兄妹,还偷东西,小小年纪拐回家来个女人,十七岁就当了爹。当了人家的爹你就好好儿的过日子吧?他不,他把孩子满月就卖了,还在那儿喜滋滋蘸着唾沫数钱。那年夏天,远在牡丹江的大表哥来了,大表哥长的油头粉面、一表人才,男人堆儿里少有的漂亮。他把小他七岁的高雪兰揽在膝前,笑话她:“瞧瞧你这双小黑手儿,你咋一点不随我大姑呢?”。高雪兰听到表哥说自己是黑丫头,有一点儿不好意思。大表哥说道:“给我唱个歌儿吧?就唱…你问我爱你有多深!”高雪兰有一点儿腼腆,她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