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不只有惊恐和怨毒，还有着一些惊讶，不过仅仅是一瞬间，她的眼神便失去了神采。

想着江抒晚临死前眼神，纪长歌感觉有点奇怪。

即使自己杀了江抒晚，她早有心理准备，也只会有怨毒才对，不该有这么多的情绪。

她的眼中除了怨毒外，更多的还有着震惊和不敢置信，似乎是骤然间得知了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一样。

江抒晚死了，而纪长歌依旧没有放松，持剑站在江抒晚面前。

他在等，等江抒晚的魂魄离体。

江抒晚的生存能力太过顽强，只有她魂飞魄散彻底消散在这世间，纪长歌才能完全放心。

其余亲传也发现了纪长歌的打算，当即便有人开始劝说。

最先开口的是丹宗的一名弟子。

“纪师弟，杀人不过头点地，既然江抒晚已经死了，就没必要连她的魂魄都灭杀了吧？”

齐铮也忍不住开口：“是啊，纪师弟，以江抒晚的修为是完全不可能夺舍的，她既然已经死了，这一世的恩怨便已两清，还是不要连她轮回的机会都剥夺了吧！”

其余人也想开口劝说，杀人他们没意见，但杀人灭魂就有些过了。

就在此时，江抒晚的魂魄飘出了身体，她一出现就惊恐地看向纪长歌。

纪长歌在长剑之上附着了灵魂力，刚想一剑灭了她的魂魄，江抒晚的话却令他动作一顿。

“不可能！不应该是这样的！在这里死的明明应该是你才对！

你也不该去离恨宗才对，还有离恨宗那些人，她们本应在我的算计下一个个死去才是，本该是这样的啊！

我明明已经成功一次了啊！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是你！纪长歌，是你产生了变数……”

江抒晚喃喃自语，其余人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唯有纪长歌听懂了。

江抒晚说得不就是他穿书前原本的剧情走向吗？江抒晚不就是书中的一个人物吗？她怎么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