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洲皱了两天一夜还没回来,上午回来的云辞此刻仍旧没回来。
无声的等待最为致命,余焕英思绪缥缈得不像话。
哪怕脑子里的不断有个声音告诉她:没事儿,延洲能平安回来。
但依旧抵不住心中无限涌出的害怕与急切。
默默在心里等时辰,若斜阳西下后,还没有延洲的消息,她就不会听延洲出门时说得话。
天际红霞覆上,橙红云纱,秋阳褪去夺目,坐在橙霞后,穿梭下行。
深灰色的云,少焉间盖了上来,半圆的月若隐若现破开了暗灰层云。
他们寻得这处地儿,本就四周偏僻,夜从鸣声远近相呼应,此起彼伏听得人心口发麻。
他和延洲骑过来的两匹马,都被延洲和云辞驾走了。
看着逐渐暮黑的山峦,余焕英从复杂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进屋点了烛灯和火把,看着一旁半眯着眼,缩在一旁的雪鹰,上前摸了摸头。
拿着火把朝小径走了去,这是唯一通往山下的小径。
刚走几里,雪鹰仰天嘶吼一声,盘旋在余焕英上空。
余焕英的功夫,是适用于对抗防身的拳脚招式,跟着延洲小身边的侍卫们比,实在是不怎么样。
此刻手举火把,小步子朝前走夜路,真心羡慕,缥缈迅速,踏雪无恒的轻功。
顺着小径不知道走了多久,原本浮躁不安的心,逐渐也平复了下来。
总觉得每多走一步,就离延洲近一步,见到他的时辰就早一份。
雪鹰时而立在一旁的树桠上,缩着脑袋等迈着小步子的余焕英朝前走,时而展翅向前探路,又折返盘旋在余焕英上空。
给足了余焕英安全,仿佛只有它在,漆黑如墨的黑夜,也能将余焕英护得好好的。
不知是第几次折返,雪鹰嘶吼异常,在余焕英头上猛烈低吼。
余焕英似有所感,停步望着雪鹰 欢喜不已 “是回来了吗?”
雪鹰嘶吼朝前飞去,余焕英举着火把,提着裙摆,在幽黑的小径上疯狂飞奔.
夜风在飞驰的耳边呼啸掠过,阵阵马蹄声虚虚实实传入耳内。
心口如烟火炸开,小步子淌过小水坑,崎岖碎石,朝着越听越清明的马蹄声奔去。
一袭夜行衣的人,单边勾起唇角,俯身伸臂,将他心爱的姑娘搂进怀里。
“想..我..没...” 耳边热腾腾的气息,扫走了夜的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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