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清风,将两人摇曳在半空中的青丝缠绕在了一起。埋在两人胸前的芍药花,发出阵阵清雅之香,双眸微闭,就这样子谁也没开口说话。
不过两人的心境却是天壤之别。
半晌过后,延洲听到怀里的人发出了细微的睡息声。
嘴角泛起微笑,随即抬手打横将人放到了床榻上,拉过毯子盖上,又掖了掖毯子四周。
再将那一大束芍药插入花瓶里,放在余焕英睁眼就能瞧见的位置。
转身坐到书桌前,拿起小木皮再次的捣腾起来。
不多时,书桌前落下一只信鸽,延洲望了望睡得正香的余焕英。
迅速的摘下信鸽上的信笺认真的扫视了一遍后,即刻提笔:四月节,万花楼。随后捉起鸽子,走到门口放开。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云海盘山依旧如常。
暮色厚重的云层裹住了落日,就连那一缕缕晚霞,也都尽数裹了进去.崖上的厉风鹤唳…刺得人很是不安。
一脸冷若冰霜的延洲,闭上门,消失在了云海之中。
回来时,余焕英已经坐在摇椅上,烤着自己生了老半天的火。
“晚上吃什么?”余焕英见延洲手里提了一个袋子问道.
撇了一眼余焕英,延洲调侃的开口:“我辟谷不吃,玉絜自己想法子”随即拿出袋子里的东西,满满一袋都是些吃食.
余焕英依旧不动的坐在摇椅上,满不在乎的问道:“所以说,今日不带我回梁都是你故意的?.”
延洲整理这袋子的吃食,头也不不抬的答到:“云海太密了,没法带你下去.”
“这么久了,父皇定是着急坏了.”余焕英明亮的双眸转瞬暗了下来.
延洲瞧见余焕英的神情,到嘴边的话还是没说出来.
片刻后,几道小菜上桌.延洲见余焕英仍旧那副神情,心思转了转开口:“等我伤好了,就算云海密应也能带你下去.”
余焕英闻言:“你受伤了?可是因救我.”
延洲双眸微亮转而露出狡黠:“我若说是,玉絜你可会信我。”
余焕英一时哑言,延洲这人心事太重了,她摸不清哪句是真,哪段是假。
见余焕英半天不开口,最后自暴自弃冷声到:“玉絜~觉得是什么便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