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昌世左手捏着茶杯,杯身微微抖动,水几乎被晃出来。
张曼林和盛文明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雷昌世。
雷昌世的额头渗出了汗珠。
他张口,声音有些嘶哑:“八月七号晚上,我九点与大家一起回到酒店。“
“昨天说过,当时我收到祝丹峰的信息约我去他房间。
我九点多就去了他的房间。
他让我在之后的技术认定时,投票支持他,我拒绝了。”
雷昌世有气无力地将前一日说过的话又复述了一遍,整个人显得很没精打采。
“之后我回到了房间,没有外出。”
张曼林逼视着雷昌世的眼睛:“你能不能再回忆一下,你在祝丹峰的房间呆了多长时间?我们酒店走道里每十米都有安装监控。”
雷昌世左手一抖,水洒出来半杯。盛文明迅速接过水杯,递上纸巾。
雷昌世抖着手,拿纸巾擦着裤子上的水,脸色由青转红。
张曼林又补上一刀。
“在祝丹峰客厅,我们发现了新鲜的血液。这是一天之内时间流下的新鲜血液,血液样本已经送检。”
听到血液,雷昌世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他哆嗦着抬起手,摸向口袋。
盛文明快速伸手帮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药,打开瓶盖,放在雷昌世手中。
雷昌世颤抖着手把药片倒了出来,放入口中。
就着盛文明递过来的水,吞了下去,闭着眼睛平复了一下有些混乱的气息。
“我回来后就去了祝丹峰的房间。”雷昌世认命地说,“他房间的血应该也是我的。我在他房间摔了一跤,头碰到了桌角。”
“能详细说一下吗?去他房间发生了什么事,呆了多长时间。”